一覺醒來的張世東打開了手機，其實開不開的意義不太大，蘇惜西會幫助他屏蔽掉一些不重要的電話，真正有要事的即便關機也能打進來，看了看時間，抻了抻脖子扭了扭身子，穿上衣服走出了澡堂子。

    小縣城的夜是枯燥的，僅有的幾處霓紅燈閃爍也難以勾起人的興致，到火車站幸運的發現半個小時之後就有一輛過路的長途列車，由羊城出發途經魔都，買了一張無座的車票之後他又在火車站旁，享受了一下重油重口的火車站小吃，被痛宰了百來元，成功滿足了小飯店老闆堆滿笑容的成就感。

    只是隔了二十多分鐘，張世東再次踏進火車站的時候傻眼了，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小站突然間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多人，之前也就七八十號等車的，現在足有幾百人，看那意思擁堵在檢票口附近，都是等待這趟車的。

    跋山涉水的跟著人流進入了站台，透過車內燈光站台上的是哀聲一片，還沒有挺穩已經可以看出，硬座車廂不用想了，眼睛所及還有多半車廂站著的乘客呢。

    張世東從頭至尾沒想過坐這趟車會遭罪，不如轉身到外面，實在不行包一輛車，或是找個賓館住一宿明天坐客車之類的，骨子裡他還是那個小民意識，有點暴發戶，想著的是老子上車補軟臥票，就沒聽說過車子軟臥還有賣光的時候。

    快速空調車也擋不住人之數量的侵襲，整個車廂內散發著刺鼻的味道和熱氣，各種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讓你覺得有些噁心，脆脆腸搭配茶雞蛋再在空調車環境下，那種讓你無法想像味道絕對堪比汗腳的殺傷力。

    上車後自然有不少要補臥鋪的人，作為車長，在了解了車內鋪位的情況後會做出判斷，面對著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有軟臥補不補？」

    張世東補了一張臥鋪票，算是脫離了苦海，在人群中擠了幾個車廂穿過餐車，進入最靠前的兩節軟臥車廂。

    穿過餐車的時候他看到有幾個吃飯的，當時他覺得自己在火車站被宰是一個相當明智的選擇，暫且不論衛生問題，最起碼色香方面，人家小飯店還是有保證的。

    經過車廂口列車員的檢查和帶領，張世東來到了靠近另一側車廂包廂門前，列車員拉了拉包廂門，從裡面縮著的，他沒聽到什麼聲音，火車咣當咣當的響動會掩蓋掉很多本來存在的聲音，但後面的張世東聽到了，就在這包廂內，剛剛裡面有一種很強烈女子壓聲音的動靜和某種活塞運動的撞擊聲。

    我靠，這玩的太嗨了吧，火車上都行。

    「開門。」列車員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拍了拍包廂門，裡面男子聲音應了一聲，但還是磨蹭了有半分多鐘，門才被拉開，儘管火車上總是有著各種怪異的味道，但某種味道還是無法被掩蓋掉的，列車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皺了下眉頭故意探手按開了包廂內的燈，上鋪空空如也，下鋪一邊有女子蓋著被躺著，列車員面對著急匆匆穿上衣服t恤都穿反的尷尬笑容男子說道：「這不是你們家，注意點。」轉而又對張世東說：「你，這邊上鋪。」

    包廂門沒關，很快那味道就散沒了，張世東也沒有行李，進來後轉了一圈就很體貼的對著那男子說道：「我去抽顆煙。」

    什麼叫做理解萬歲。

    我給你打掃戰場的時間了。

    一支煙沒抽完，穿戴整齊的男子出現在張世東面前，臉上帶著一抹親近的笑容，手裡也拿著一盒中華煙：「來，兄弟，續上續上。」

    張世東笑笑，沒有拒絕，跟這個看起來不到四十歲，身上有股子小事業成功氣質的男子聊了起來，知道對方是和妻子休年假出去旅遊，由於妻子害怕坐飛機，這才一路都是火車，玩了一個月也該返回魔都了，聽聞張世東也到魔都，男子非常高興，話語之間的親近又多了幾分，直說著長夜漫漫，沒人喝酒聊天真是難過，一會定要好好喝一杯。

    是啊，正因為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運氣好的夫妻倆在一個還沒有外人的包廂內，不刺激的啪啪一下都對不起這環境。

    車廂內此刻門敞開著，燈全都亮著，該收拾的也都收拾了，一個三十出頭的漂亮少婦穿戴整齊的靠躺在鋪位上，下半身蓋著車子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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