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特意畫了個濃妝。
宋志遠心頭一顫,明白宋李氏這回又沒安好心。
若宋李氏是個能踏實過日子的,宋志遠也不會這麼躲著她,既然娶了就會好好待她。
就算沒有感情,也能相敬如賓的過日子。
可宋李氏尖酸刻薄,還有一副狠毒的心腸,宋志遠如何能與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
「相公,你回來啦。」宋李氏掐著嗓子,故作溫柔的開口,說話的語調卻是能嚇的人起雞皮疙瘩。
「你找我有事?」宋志遠站在門口的位置,仔細的辨別一下,屋內並沒有特殊的味道,這才沒有退出去。
「你我是夫妻,非得有事才能找相公嗎?」宋李氏扭著帕子,眼神充滿恨意,臉上的笑容也僵硬起來。
「我這幾日應酬多,你若沒事,我便回書房休息去了。」宋志遠連客氣都沒有,便想轉身。
「宋志遠!」宋李氏大喝一聲,蹭的站起身來,指著宋志遠罵道:「別以為你成了閣老府的大少爺,就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宋志遠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你跪著上門求親的,要不然本小姐會嫁給你一個商戶之子!」
宋李氏氣急了,早就忘記之前的打算,只想出一口惡氣。
宋志遠臉色一沉,跪求娶親的事,一直都是他心裡的坎。
若非是為了幫助宋瑤,他根本不會答應這門婚事,更不會讓自己陷入那般難堪的境地。
當初李家多有刁難,宋志遠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怎麼被磋磨的。
「閉嘴!」宋志遠低喝一聲,惱怒道:「宋李氏,你若是還揪著過去不放,還想在我面前擺你大小姐的譜兒,那就給我滾回李家去!就憑你和婆母頂嘴這一條,我就可以把你休了,沒人會說我宋志遠一個不字!」
「你敢!」宋李氏梗著脖子,不相信宋志遠真的敢休妻。
「一紙休書罷了,我宋志遠還是會寫這幾個字的,閣老府也不差那點紙磨銀子。」宋志遠一甩衣袖,哼道:「識相的就學著怎麼做個賢妻,否則閣老府絕對容不下你這等潑婦,便是我真的休了你,你父親也絕對不敢找我的麻煩,還得親自來閣老府賠禮道歉。」
說完,宋志遠轉身就走。
「宋志遠,你給我站住!」宋李氏大喊。
可宋志遠卻充耳不聞,大步流星離去。
宋李氏怒翻了桌子,湯水灑了一地,心中的火氣卻沒消減半分。
荷花站在角落裡,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裡想著宋志遠剛才說的話,眼中有著慌亂。
自家小姐不會做人處世,跟賢妻兩個字更是不沾邊,早已犯了七出之條。
以前是李家的地位高,姑爺才一忍再忍,若小姐再這般鬧騰,到時候……
荷花身子一顫,她不敢相信宋李氏若真的被休了,她會是怎樣的下場。
不說宋李氏會拿身邊的人出氣,便是李家也會狠狠的懲罰她這個奴婢,還會把罪責都推到她身上,被打一頓再發賣了都是輕的。
可看著怒火中燒的宋李氏,荷花知道勸說無益,只能閉上嘴巴。
「反了他了!」宋李氏把能摔的都砸了一通,沖荷花喊道:「還不快去準備筆墨,我要給爹娘寫信,我就不信宋志遠會不管他親爹娘的死活,真的敢休我!」
荷花自知勸阻不了什麼,忙應了一聲就跑開了去。
晚風習習,京城裡十一月的冬天,冷的讓人沒有欣賞月色的心思,大多數人都是早早的睡了,還是被窩裡最舒坦。
且說第二日一大早,宋瑤吃過晚飯後,便由著紅袖帶著幾個小丫頭為她梳妝。
這次雲夫人相邀,宋瑤並不打算帶宋元寶過去,免得宋元寶被人欺負了去。
且這次的聚會,雲夫人有意要為宋瑤搭橋,多認識一些人脈,帶著宋元寶過府,也無法照顧周到。
這次宴會,也是宋瑤為自己的品牌做推廣的一次機會,故而裝扮上要突出屬於自己的特色。
先是做了面膜,讓肌膚更加水嫩,又做了保濕底妝,這才鋪上了貼近膚色的脂粉,顯得膚色更加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