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睬你了!」
她轉身回內宅去了。
薛勛望著女兒背影,捋須笑道:「我已經好幾年沒見她這麼高興了,看來把女兒交給你,我就完全放心了。」
「小婿慚愧,岳父進屋坐吧!」
翁婿二人走進中堂坐下,一名使女給他們上了茶,薛勛問道:「什麼時候出發去甘州?」
「今天二月初四,計劃二月十二或者二月十三,反正就這兩天,打算見了天子後把出發時間定下來。」
「甘州今年應該會爆發戰爭吧!」
郭宋明白薛勛的擔憂,他笑著解釋道:「確實很有可能會爆發戰爭,不過沙陀人主要擅長騎兵,攻城能力弱了很多,一些小縣城他們或許能攻下來,但張掖城不可能,有近兩萬大軍坐鎮甘州。」
薛勛點點頭,畢竟女兒已經出嫁,他雖然不希望女兒身處險境,但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說了算了,還得女兒女婿自己拿主意,他相信自己的暗示女婿聽得懂。
郭宋又笑道:「岳父大人就放心吧!如果形勢不好,我會迅速把她送去武威城。」
「你們自己決定,我就不參與了。」
「岳父和岳母有時間可以去園宅住一年半載,好像岳母很喜歡那裡。」
薛勛笑著擺擺手,「心意領了,現在家裡亂成一團,你應該也知道了,家裡多了一個小傢伙,我每天中午都要回來看看他。」
「我見到了,和濤兒眉眼有幾分相像。」
「是!我和兄長都很像父親,這孩子像我和濤兒也正常,本來我一直擔心他不是大哥的孩子,可一看見他,我就知道他是我的侄子,給了孩子生母一百兩黃金,我又給了她三十貫錢,也算是了結此事。」
郭宋沉吟一下問道:「大伯還有別的孩子嗎?」
「有的,大哥還有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事實上,這個孩子是我兄長的私生子,他的兩個兒子不承認,不准他進家門,孩子生母沒有辦法,她一個弱女子也養不活這個孩子,便托人送信給我,我正好也打算收養一個兒子,這個孩子無疑是上天賜給我的,所以我給他起名薛清,就是血親的諧音,表示我們之間是有血親存在的,等他長大,他也能真正視我為父。」
郭宋能感受到薛勛內心的激動,便笑道:「有什麼困難,岳父儘管告訴我和濤兒,我們會盡力相助。」
「賢婿已經幫助我太多了,若不是賢婿的財禮,我還真沒法接手這孩子。」
兩人閒聊幾句,郭宋轉開話題問道:「這段時間朝中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薛勛想了想道:「大事倒是有幾件,一件是內侍監發生的事情,昨天宮裡發生一起血案,前樞密使董秀被一個小宦官刺殺身亡,小宦官隨即也自盡了,你說只是巧合嘛!但十天前,大內總管劉忠翼忽然暴病身亡,先帝的兩個心腹宦官都死了,這就讓人感到有點蹊蹺了。」
「那得益者是誰?」
「程元振升為內侍監兼大內副總管,竇文場升為大內總管,霍仙鳴升為樞密使,他們三人是最大得益者,說實話,令大臣們很失望,原以為新君登基會遠離宦官,沒想到他還是繼續重用他們。」
郭宋搖搖頭,「這個倒不能說明什麼,內侍監令、大內總管和樞密使本來就是宦官出任,任命新宦官也在情理之中,關鍵是軍權,神策軍的軍權是不是由宦官掌管,這才能說明問題。」
「神策軍的軍權就是第二件大事,郭老爺子昨天加封太師,卸了軍權,回府繼續養老,王駕鶴卻沒有能繼續出任神策軍軍使,而是由天子的一個幕僚許荊南出任,王駕鶴改為專職兵部侍郎,這個許荊南是何許人?很神秘啊!」
郭宋微微一笑,「這個許荊南我很熟悉,我參加中原之戰時,這個許荊南便是我的行軍司馬,當時天子還是太子,他親自任命的,許荊南原本是個很能幹的州吏,很早就被天子看中,收為幕僚,天子對他很信任,他出任神策軍使,我一點都不奇怪。」
「原來如此!」
薛勛點點頭又道:「還有第三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