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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客官稍等,我先替這兩位姑娘將綢緞包好!」
兩位女子這會也在悄悄觀察計緣,畢竟店內就四人。
來人眼神就沒落到過她們身上過,或者看到也只是一眼掃過。
她們倒沒有什麼美貌被無視的氣憤,而是奇怪來人的視線好似根本看不清似得,方才摸布也是只憑手感,眼睛根本沒看布。
而且衣著倒罷了,那髻發好生散漫卻又起不了厭惡之心,一根樹枝當髮簪照理來說應該是十分滑稽的,可看著卻笑不出來。
計緣進店就掃過兩女子一眼,其氣還真說不上富貴,倒是氣血旺盛,再聽兩人呼吸綿長,八成是練家子,但也不想過多理會。
「兩位姑娘,桃花綢包好了,這銀子…」
「吶,不少你的!」
「哎哎好!」
掌柜的趕忙到台前提起小秤稱重,確認過後才將綢緞交給兩人,等目送兩個女子走後才立刻招待計緣。
「客官久等了,您要什麼款式,儒衫長袍、對襟長衣、勁裝束身和常服,本店全都有現成的!」
「嗯,給我來一套青衫一套白衫一套灰衫,全都要寬袖長袍,對了,內襯也要帶上,衣褲都需要。」
「好嘞,就是從內到外一整身,知曉了知曉了,我先給您量一量身手長短。」
掌柜的從櫃檯上去了木尺,來替計緣丈量,三兩下就量好了數值,只是錯覺性的感到這個客人身上衣物的觸感有些怪,但也沒多想。
像是為了緩和自己之前言語的冒失,在給計緣挑衣服的時候還和他攀談閒聊。
「剛剛那兩個女客也真是奇怪,明明不醜,非往自己臉上亂點花,也不知道是真不懂妝容還是刻意如此。」
「呵呵…興許是真不懂吧,不過掌柜的剛剛怎麼不提醒她們?」
計緣聞言也是笑一句,反正他又看不清。
店掌柜瞅瞅外面。
「這哪能啊,富貴女客最是不可招惹,尤其是樣貌,我那一說,她們能識得好言還是惡語?」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掌柜的是個明白人!」
計緣也是樂了,將之前的壓抑都掃去少許,難得有種聽到上輩子段子的感覺。
「嘿嘿,是吧,來,客官您試試這幾身,絕對合身!」
談話間,掌柜已經替計緣挑好了外衣…
等大約一刻多鐘後計緣從衣料店鋪出來,已經換了一身嶄新的白衫,還提著一個購自店內的布包,裡頭裝著另外兩身行頭,總共也就花去六百文錢,和那匹桃花綢一個天一個地。
至於手中還托著的一團破爛衣物,計緣雙手合掌一撮,這些破舊衣物在兩手之心化為碎末飄入街道溝渠板下。
計緣此刻所行進的方向,正是前往當初搶棋盤那條街的位置所在,商販如非必要一般也不太喜歡換地方賣東西,很可能那小販還在原處。
剛剛在衣料店和掌柜閒聊,已經旁敲側擊的了解到已經是元德十五年,和計緣原本隱約的估測相差並不算大。
中途還買換了鞋履,再走了大約不到兩刻,計緣就憑著感覺尋到了之前那條街,果然又聽到了那小販的聲音。
「玉飾,新到的玉飾,玉鐲玉佩玉戒指,都是好玉啊~~~~」
小販吆喝得起勁,但停下來在攤位上看的人並不多,正口渴拿起竹筒罐子喝口水的功夫,發現攤位前已經站了個白衫先生。
小販精神一振,趕忙招呼。
「這位客官,看您一定是個學問人,買塊玉吧,讀書人不是都說君子好玉君子如玉,您瞧瞧,我這邊的這幾款玉飾,多綠啊!」
計緣雖然看不清這些玉器的具體樣式,但玉這種東西很特殊,好玉自有氣息,如魏無畏送的那塊玉,攤位上的這些,別說氣息,他伸手一摸靈氣一探,就知道不但做工差,玉質也是劣等。
計緣略過那些綠色的,挑了一根顏色偏灰墨的簪子詢問小販。
「這簪子多少錢?」
小販看了看,這粗料玉簪在他這攤位中都算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