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從床上翻了起來,蹦蹦跳跳來到厄文身邊,厄文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仿佛在面對洪水野獸。
「我已經想起來我姐姐住在哪了。」
辛德瑞拉伸出手,指向了窗外。
厄文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樓群與遙遠的船隻,這指了跟沒指一樣。
忽然,厄文看到了,在這辛德瑞拉手指的方向上,臨近港口邊緣的位置上,一艘巨大的郵輪宛如小山一樣聳立其間,船體上油漆塗寫著明亮的字跡,即便隔著這麼遠,也能勉強看清。
厄文抬頭看向辛德瑞拉,「你姐姐在那?」
「是啊,她就在那工作,這一點我還是記得的。」
厄文表情複雜,再次詢問道,「也就是說,你姐姐在聯合公司工作?」
「嗯,有什麼問題嗎?」
……
「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打扮成這副模樣?」
伯洛戈用力地扯了扯領口,這件衣服很不合身,伯洛戈也不喜歡,把上面的扣子全解開,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可一低頭看去,那花花綠綠的顏色明亮的刺眼。
「這是必要的偽裝。」
列比烏斯一如既往,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即便現在他的著裝和伯洛戈差不多。
兩人穿著一身花襯衫,過膝的短褲,領口上別著墨鏡,頭上戴著遮陽帽,儼然一副沙灘度假的模樣。
「鴉巢為我們偽造的身份,是從歐泊斯過來度假的旅人,那麼就該有個度假的樣子。」
列比烏斯說著戴上了墨鏡,現在時間臨近午後,陽光依舊強烈。在一些細節上,列比烏斯總是過分嚴謹。
他再次囑咐道,「放鬆些,伯洛戈,別一副緊繃繃的模樣。」
伯洛戈努力讓自己進入度假狀態,身體放鬆了下來,但每一塊肌肉仍處於準備中,像是延展的鞭刃,看似柔軟,可只要一聲令下,隨時可以重組成一道堅固的利刃。
「我們工作中,有這麼一種說法,叫因地制宜。」
列比烏斯的目光藏在了墨鏡下,但伯洛戈能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
「看看周圍人,如果你再穿那麼一身包裹嚴實的衣服,大家只會覺得你有問題。」
列比烏斯說的沒錯,自由港的境和歐泊斯完全不同。這一點伯洛戈下車時就感受到了,當他抵達旅店候,他那黑色的大衣下已浸滿了汗水。
除了貿易外,自由港也是一處不錯的旅遊勝地,距離自由港幾公里外,就是一處黃金海灘,每年都有許多人來到這,享受著日光的照耀。
街頭上像兩人這副沙灘打扮的人不再少數,話雖如此,可伯洛戈還是有些不適應,身上這絢爛的顏色與自己太不符了,渾身都有種彆扭感。
伯洛戈跟在列比烏斯身後,此行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被留在旅店內,收集著相關的情報,並與秩序局連接。尤麗爾的火車就停靠在不遠處。
「第十組到了自由港,汐濤之民絕對有他們的消息。」
「我們是要直接去見汐濤之民嗎?」
「不,」列比烏斯否定道,「說不定縱歌樂團已經在自由港內等著我們了,除非必要,我們還不能主動暴露出來,更不要說縱歌樂團外的對手了。」
杜瓦的到來,令列比烏斯意識到一件事,諸多的勢力都盯上了原初之物,這一次他們的潛在競爭對手有很多。
「至於汐濤之民本身,他們與秩序局的關係僅僅是貿易夥伴,剩下的事……我很贊同這樣的一句話,汐濤之民就是一群被現代文明束縛了的海盜,你覺得我們能和海盜講什麼所謂的信任嗎?」
列比烏斯順著自己的話,乾脆道,「不,絕不可能。」
「那我們該怎麼做,潛入嗎?」
伯洛戈說著看向遠方,在自由港那不起眼的邊緣上,有著一片龐大的工業區,那是聯合公司的造船廠,目前為整個世界內最大的造船廠,每年都有數不清的船隻從這下水。
除了世界上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