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仁親王把如何統治百姓的條條道道跟兒子講了一遍,蘭仁對其父的政治智慧深感佩服,同時心底里也有些骨寒毛豎,幸虧他是生在貴族家庭,要是生活在普通騾馬家庭,估計一輩子永無出頭之日,甚至被人坑了,還得感恩戴德,對貴族老爺歌功頌德。
至於是否會產生體恤民情的思想,那就是純純笑話了。
他的父親講得很清楚了,這個世界資源和地位就這麼多,沒有這些泥腿子的拼死拼活,哪來他們貴族老爺的榮華富貴?
他可是既得利者啊,腦門子被驢踢了才會,才會產生共情。
這些百姓不過就是他們貴族享樂,胡來呵斥的牛馬罷了。
「聽父親一席話,真是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年齡很小,但一肚子壞水的蘭仁有個地方不解:「以父親的政治智慧,怎麼會甘願屈居於……」
他後面話沒明說,但已經很明顯了,怎麼不直接把火之國的大名給取代了,在他眼裡,火之國的大名不過是頭啥也不懂,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頭豬,不及父親智慧的萬分之一。
黃仁嘴角一扯,搖頭笑了笑。
「父親,你笑什麼?」
「笑你年輕啊,有些事情想得太簡單。」
「???」
「我現在已經權傾朝野了,權勢熏天。大名只不過是個名分、虛名罷了。
「我從中又不會得到什麼實際的利益,相反還會把我徹底暴露在外面。人要審時度勢,頭腦必須要清楚,蘭仁,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處理好了,不會加分,但是處理不好,會減分。
「有時候,當第二沒什麼不好,正所謂,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而這個高個子是誰,不用我多說吧。」
頓了頓,黃仁親王臉上掛著笑容,反問兒子:「你說我為什麼要衝在這麼前面?」
「原來如此,不愧是父親,心思綿密,洞若觀火。」
蘭仁佩服地看著父親,同時稍稍犯困起來:「父親,你剛才說的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請問你說指的天塌了是指什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威脅到您嗎?」
黃仁親王有些無奈地嘆嘆氣道:「我剛跟你說了吧,要想國家強大,首要的前提就是民弱,但在百姓裡面有這麼一個群體實在讓為父寢食難安啊。」
「群體?」
黃仁親王面色凝重,再次提及了「忍者」這個名稱。
聽到父親再次提及忍者,蘭仁感覺父親有些太過大驚小怪了,畢竟在他眼裡忍者不過是給他們貴族賣命的傢伙罷了,有必要這麼提防嗎?
仿佛對學生遲遲不開竅的教室一般,黃仁親王教育地語氣重了幾分:「蘭仁,在剛才的對話裡面,我無數次跟你強調,貴族所代表的國家要想強大首先就是要弱民,但是忍者這個群體可一點不弱啊,相反他們很強。
「他們是個相對富裕的群體,其次他們手握強大的力量,一些忍者根本不把大名貴族放在眼裡,他們忠於的只有村子,要是那一天,這些忍者那天腦子轉過彎來了,想要造反,可不會跟你事先商量一句,而到了那個時候,我等貴族根本沒有半點抵抗之力。多年積累的財富就會淪為這些泥腿子的東西,伱甘心嗎?」
黃仁半響不語,緩緩開口:「所以,我們要不停地發動戰爭,僱傭這些忍者,名義上是保家衛國,實則是讓他們埋下仇恨的種子,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