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已是萬幸,之前的數月昏迷定是真實的,想要在這中間爬起來害人,然後再以這種虛弱的方式躺在床上迷惑人,那是不可能的。
不,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江楚臣在昏迷之前,便已經定下了謀害范家的計謀讓手下去實施,他自己則是借著昏迷的機會以脫身,雖然操作難度更大,也並非沒有可能。
如此一來,江楚臣的嫌疑,還是不能即刻洗清。
柳含星心裡飛快的分析著事情,面上卻一直哀哀戚戚的,一副因為江楚臣遭罪,難過至極的樣子,將愛慕江楚臣的痴情模樣演繹到了極致。
柳含星去江楚臣房裡看望江楚臣之事很快傳到了江老夫人的耳中。
彼時,江老夫人正在宴客,聽聞柳含星看到江楚臣的慘樣之後傷心得哭了,頓時老懷欣慰。
「讓府里的下人見著四夫人的時候都恭敬些,若叫老身知道有人怠慢四夫人,仔細他們的皮!」
這話江老夫人說得狠戾,可見其對柳含星的庇護有多認真。
對江老夫人來說,小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新娶進門的小兒媳婦對小兒子是真情,那她自會疼她護她,左不過愛屋及烏罷了。
另一邊,柳行凱被江家之人趕出來之後,也是覺得顏面盡失,怒氣沖沖的回到了府上。
他回到府上的時候,看到了府上掛著象徵喜事的紅綢,不由得憤怒的將紅綢給扯了。
下人們瞧見了,心下雖然詫異驚懼,卻都不敢吭聲。
「把這些都撤下來,一點都不許留,快點。」柳行凱怒喝。
「是,侯爺。」眾人趕忙戰戰兢兢的應了。
他們是做下人的,不管主子做什麼,都容不得他們置喙,主子讓他們做什麼,他們老實照做就是了。
柳行凱怒氣沖沖的來到柳婉茵的院子裡。
此時的柳婉茵剛在常蔓雯的幫忙之下換好喜服,整理好妝容。
看到柳行凱進門,母女兩個都以為他已經把柳含星給帶回來了,面上都是帶上了笑意。
「父親,我已經好了,這就可以出發去江家。」柳婉茵笑著開口。
「去什麼江家?不許去!」柳行凱憤怒道。
柳婉茵聞言嚇了一跳,吃驚的看向柳行凱:「父親,您這是怎麼了?事情是不順利嗎?」
後面這話,柳婉茵問得小心翼翼的。
此時的柳婉茵一顆心都糾在了一起。
柳行凱咬著牙冷聲道:「是,江家拒絕了我說要撥亂反正,重新讓你嫁過去的提議,他們將柳含星給留了下來,如今柳含星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國公夫人了。」
柳婉茵聞言不由得猛然站起身來,失聲道:「什麼?這怎麼可以?國公夫人之位是我的,我才是……」
「你才是個屁!」柳行凱忍不住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