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再說了,你們那風俗不是分家之後,你爸就管不著你了麼,怎麼突然操心你結婚的事情了?」
阮小虎低著頭沒說話,於東微微嘆了口氣,要是別人的家事,他一句都不會問,但阮小虎不同,阮小虎是他學生,而且不是一般的學生。
沉吟了一會兒,於東又說:「你父親那邊你就別管了。」
「我怕他跑到金陵來找我。」
「他要真到金陵來,我去跟他聊聊。」
阮小虎終於露出了笑容,「謝謝老師。」
「要真謝我,就多把心思放在書上面,當然,也不能把心思全放在書上面,平時也要多出去走走。一個作家,還是得要有生活。莫言他們不都在麼,沒事的時候去找他們聊聊。」
阮小虎訥訥道:「莫言老師他們老是拉著我打牌。」
於東拍了拍額頭,這確實是個問題,這幾個老油子太喜歡玩了。
特別是余樺,天天就沒把心思撲在寫作上。
還有莫言,平時跟余樺他們玩得起勁,一旦有靈感了,幾天就把東西寫出來了。等到他事情忙完了,又跑去找人玩。
小虎這孩子臉皮薄,每次過去被他們拉著打牌,也不懂得拒絕。
「要是莫言他們沒時間,你也可以去《鐘山》找蘇桐老師,他肯定不會拉著你打牌。」
「我怕蘇老師太忙了,我去會打擾他。」
於東翻了個白眼:「你這小子心思怎麼這麼重,蘇桐是我師兄,算起來也是你師伯,你去他那裡聊聊天還要想這麼多?我看你平時就得跟曲愛國多處處,他那一張臉皮你能分來十分之一就夠用了。」
被於東訓斥,阮小虎只是痴痴的笑,於東看得氣不打一處來,擺手道:「沒別的事情快走吧。」
「好的,老師。」
等到阮小虎走後,於東抬頭嘆氣,小虎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他那腦子裡面就跟有九曲十八彎一樣,什麼事情到了從他腦子過一趟,拐拐繞繞的要費老大的勁。
他又不愛說,什麼事情都喜歡裝在心裡。
原本跟李玉談了戀愛,這種情況要好不少,平時笑模樣也多了,現在又出了逼婚這事,於東還真怕他又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