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孤城面無表情,沒有表情豈非表明他現在可能心情很不好,也可能動了殺機。獨孤鳳知道葉孤城這種人動了殺機,即便她感覺再靈敏也是感受不到的。
獨孤鳳的思感不住蔓延,精神也拔高到無限,甚至心跳加速,不自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長劍。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畢生難忘的景象,沒有人形容葉孤城此刻的動作。
他拔劍的姿態是那麼優美,劍刃正以均勻的高速出現在空氣中,在這一劍還未出鞘的時候,獨孤鳳就感受到了浩大蒼茫的劍意,甚至她能夠清楚的數出葉孤城單單拔劍就生出了三十六個變化,隨便一個變化運用在劍法中都可以擊敗四大閥主這一級數的高手。
獨孤鳳腳沒有動,因為她只要一動,對方隨便一個變化就會落在她身上,絕不會例外。她此刻愈發的冷靜,忘卻了自身的存在,緊緊握住她的劍,劍柄的清涼,讓她頭腦愈發的清醒。
葉孤城的人與劍似已合二為一,劍光如匹練如飛虹,直刺了過去,劍光輝煌而迅急。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燦爛和輝煌,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那已不僅是一柄劍,而是雷神的震怒,閃電的一擊。
面對這一劍獨孤鳳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閉上了眼睛,她並非是一個甘於放棄的人,可是此刻居然冷靜了下來,一彈指便是一剎那,在這一剎那間,獨孤鳳忘卻了生死,似空似無,似乎進入無所有之鄉,任由這一劍穿透她的胸膛,但是沒有一滴鮮血滲透出來。
獨孤鳳緩緩睜開眼睛,葉孤城仍舊一襲白衣,背後便是茫茫大海,偶爾幾隻海鷗在附近的海面盤旋飛舞。
獨孤鳳此刻才驚出一身冷汗道:「葉城主的劍意居然能夠幻假成真。」
葉孤城當然沒出劍,若是他出了劍,獨孤鳳未必能好生生站在這裡,他仰視天上的悠悠白雲道:「你能明白我發出的無上劍意,算得上步入超一流高手的境界了,要是五年前,現在的你遇見那時的我,一定會死。」
獨孤鳳當然明白葉孤城的意思,那時的他還未到今天這層度,所以用的絕不會是劍意,而是真的劍,正因如此,獨孤鳳才必死無疑。如果她不死,那麼死的必然是葉孤城,絕沒有第三種可能。
獨孤鳳道:「越是到現在,我才明白城主的深不可測,可惜傅采林死了,這世上少了一位能夠和城主論道的人。」
葉孤城對於傅采林之死似乎沒有絲毫驚訝,因為傅采林死了就不再是他渴望的對手,無論他是死在誰手上。
葉孤城淡淡道:「李志常是否受了重傷,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獨孤鳳從葉孤城淡漠的語氣中聽出了一分欣喜,因為這樣一來葉孤城就可以還去李志常的人情。欠了李志常這種人的人情是很難還上的,只因為很少有事情能難倒李志常。
天下能殺傅采林的人幾乎可以說沒有,如果傅采林死了,那麼殺他的人只有五個人最有可能。而獨孤鳳是李志常的人,因此葉孤城不難從她說傅采林死了的消息來判斷傅采林是死在李志常手上,若是李志常殺了傅采林而不受重傷,這種事絕無可能。
寇仲帶回了宋缺所刻的石碑,回到了襄陽,直到這時他才知道李志常受了重傷。在李志常建造的聽雨軒中,李志常一字不漏的聽著寇仲的描述,淡淡的嘆了一口氣道:「宋缺的確是宋缺。」
寇仲有些擔憂道:「李師如今的狀態怎麼面對宋缺的挑戰,早知如此我應當將智叔請來。」
李志常道:「沒有用的,宋缺要做什麼事絕不會為任何事動搖,你也不必憂心,我已經請了一個人來幫我暫時應付一下天刀,但願他來得夠快。」
李志常目光凝聚在那雕刻他形容的石刻上,上面的線條粗糙無比,畫工簡陋,無一可稱道的,但是李志常的目光卻被深深吸引住,仿佛上面潛藏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在裡面。
寇仲見到李志常的神情,有些奇怪,這玩意他看了多久都沒看明白,李志常到底看出了什麼。
寇仲好奇道:「難道這石刻真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李志常目光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