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站在這裡,想法都一樣。
皇帝道:「那你想不想殺我。」
李志常忽地一笑道:「皇上我早說過你這樣的人,練起劍來,一定很可怕。」
皇帝笑道:「可惜我沒有時間練劍。」
李志常道:「不知道皇上可讀過我道家莊周的說劍。」
皇帝似乎帶著說不明白的語氣道:「天子之劍,以燕溪石城為鋒。齊岱為愕,晉衛為脊,周宋為譚,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莊子說劍,我也時常看。」
李志常道:「皇上記性確實無差,瞧得出皇上自己也在這麼做,有此劍在手,我的劍不敢動,不願動。」
皇帝笑道:「不敢是假,不願才是真吧,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可是李朋友可明白朕的心意。」
李志常道:「隱約知曉一二。」
皇帝道:「那李朋友有什麼想說的?」
李志常道:「這世上有天子之劍,自然也有匹夫之劍。皇上的劍,浩浩湯湯,橫無際涯;可是我的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兩者卻還得相輔相成。天子之劍只有一把,可是如我這樣的劍卻不止一把,皇上是在擔心我這樣的劍太多了麼。」
皇帝嘆息道:「你應該知道我如今活著確實不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貪生怕死人之常情,若是等太子長成,國勢蒸蒸日上之時,我即使怕死,可是那時候,就算死了,也沒多大遺憾。」
李志常沉吟道:「皇上是怕有人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違來刺殺於你。」
皇帝道:「不是怕,而是真的有人要來刺殺於朕,我不信你不知道。」
李志常道:「不知道皇上又如何確定我知道的。」
皇帝一直背對著李志常,知道這時候才轉過身來,他直視著李志常,仿佛要通過自己的眼睛,看穿李志常的內心。他面無表情道:「其實上次見面後,我一直對你有些好奇,所以就特意查了查你。」
李志常道:「以朝廷的勢力要查一個人的來歷底細,當然是輕而易舉的。」
皇帝道:「呵呵,可是除了發現你和百年前的一個年輕道士『無常劍』李志常,同名同姓還有同樣的劍之外,朕的人什麼也沒查出來,就連你去年第一次出現在京城之前來自哪裡都查不出來。」
李志常平靜地道:「這世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沒有來歷的,我當然也有自己的來歷,可是這一點不必告知皇上。」
皇帝道:「僅僅是這一點,只會讓朕更加對你好奇,所以我派人繼續關注你的事情。」
李志常道:「我方才知道國家機器的可怕,皇上對我暗中關注這麼久,我卻沒有察覺。」
皇帝道:「這本沒什麼,你應該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警覺性,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無法收買的,這一點你不應該想不到。」
李志常當然想得到,這本就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對於這種事情他就沒去想。不過他還是回道:「看來我們青衣樓也有皇上的人了。」
皇帝道:「我既然這樣說了,你自然該猜得到,正是如此,我才發現你對平南王府關注超過其他許多的事情,甚至為此仿照朝廷的邸報制度,不過你的這個點子確實異想天開又十分精妙。世人皆有好奇之心,這種叫報紙的東西,確實有不可估量的潛力,朕準備利用官府的力量也來試著辦一份這樣的報紙。」
李志常沒想到自己無意之舉,居然在這個世界提前催生了官方媒體,不過這種事情有好有壞,終究是好的一方面居多,他淡淡開口道:「以官府的力量推行報紙,自然是無往而不利,不過皇上要說的自然不是報紙這件事。」
皇帝幽幽道:「因此我便仔細調查了平南王府,才發現了一件奇特的事情。」
李志常道:「皇上是否是發現了平南王府的世子一直深居簡出,即便是王府的下人都極少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