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輕蔑的「哼」了一聲,心道「假慈悲。」
曹公公看著地上痛苦的葉飛狐,最近露出一絲不屑,不陰不陽的道「死之前,咱家倒要看看你是何人。」說著伸手就要揭開葉飛狐臉上的布。
也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曹公公與薩克陀驚異的回頭,來人是一個虛髯皆白和尚,曹公公先是一愣,繼而看清來人,似笑非笑的道「原來是道衍國師,國師怎麼深夜還在行走呀?」道衍雙目微閉,目光盯著地上的葉飛狐,聲音清緩的道「這人已成廢人,不久將死,貧僧請求二位可將此人送於貧僧,一來免得增添二位殺業,二來也為二位積善。」說完道衍看著曹公公和薩克陀。
薩克陀默不作聲,捻動手裡的佛珠,仿佛事不關己,曹公公見薩克陀如此,心中憤怒道「薩克陀,你少裝清靜,此人聽了不該聽的,人也是你我打傷的,現在國師向我們要人,給還是不給?」
薩克陀心中也奇怪「我是替你辦事的,現在你還來問我。」只是話難出口,隨即看著曹公公道「公公自有定奪,貧僧不敢造次。」曹公公見薩克陀如此回答更是氣的臉色一時紅一時白。
轉頭看著國師道「此人聽了不該聽的,人是斷然不能給的,你我都是替皇上辦事,請不要為難咱家。」
道衍國師看了看地上的葉飛狐,轉臉笑道「公公的事,貧僧不敢過問,只是此人的武功身法很像貧僧的一位故人,所以貧僧不得不救,還請公公慈悲慈悲。」說著雙手合十一揖。
曹公公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什麼慈悲?咱家殺的人沒有上千條也有幾百條,什麼時候手軟過,再說國師就拿這等騙三歲小兒的理由,就想把人要走,國師把我曹懷仁看成什麼人了?」
道衍見曹懷仁態度堅決,也就無話可說了,道衍看向一邊的薩克陀,笑道「下面就是貧僧與曹公公的事的,大師是天竺僧人,還是不要插手中原之事為好?」
薩克陀顯得有些退意,面露逃避之色道「國師請自便。」
曹懷仁一聽薩克陀如此,更加的氣憤,大罵道「你也是一代宗師,咱家都沒怕,怎麼到此時就畏首畏尾了,剛剛的氣勢去哪了?」曹懷仁也覺得奇怪,自從道衍一出現,薩克陀就顯得有些沉默緊張,似乎還有些懼怕之意。
此時曹懷仁也沒空理會這些,憤恨的目光掃了一眼窩囊的薩克陀,轉臉對道衍陰陽怪氣的道「咱家對國師一向是禮敬三分,但咱家要想殺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夠逃脫,國師非要如此為難咱家,那咱家就領教國師的高招。」說著就擺個架勢,準備出手。
道衍道「既然公公如此,那貧僧也想領教一下公公的遊魂掌。」
曹懷仁面色一暗,運氣凝神,不敢輕敵,道衍依舊雙手合十,站立不動,微閉雙眼。
只見曹懷仁身法迅疾,雙掌齊出,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向道衍撲去,道衍依舊站立不動,雙手合十,微閉雙眼,猶如入定一般。
曹懷仁有一種被人藐視的感覺,怒意大起,恨不得一掌劈死道衍。只見曹懷仁已到跟前,掌風帶動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流,只見道衍雙手一推,化掌成拳,以拳風對掌風,這一招看起來雖平淡無奇,但暗含道衍渾厚的內家功力,拳掌相交,曹懷仁頓覺一股大力向自己湧來,而且源源不斷,曹懷仁心驚「沒想到老和尚內力如此深厚,如此下去,自己必輸。」想及於此,曹懷仁雙腿微曲,氣灌雙肩,猶如洪鐘落地,雙腳早已陷入地下三寸。
道衍也暗暗吃驚「竟然把貧僧的內力通過身體卸入地底。」曹懷仁面露輕鬆,原來道衍的渾厚內力,被曹懷仁卸入地下,如果這樣下去,自己也會因為內力喪失而元氣大傷。
只見道衍倒退一步,上身前傾,運勁逼退曹懷仁,道衍雙腿一躍,早已離地三尺,使出一套七星掌法,這是道衍的看家本領,曹懷仁見道衍使出掌法,索性就以掌對掌,也使出看家本領,只見二人身形在空中飄忽不定,七星掌老辣刁鑽,遊魂掌靈活陰沉,相互拆了數十招,曹懷仁漸漸發現,道衍的七星掌在內力的催動下招招壓制自己,快使自己喘不過氣來,漸漸落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