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出現,必震四方。
如今得見,實乃無上的榮幸。
「自柳家走出,難不成這道姑,是柳家的座上賓?」
街人暗自揣測。
「難怪,難怪柳家這般肆無忌憚,原是有天宗撐腰。」
「見過師傅。」
萬眾矚目下,柳如月微側身,對道姑行了禮,她這一禮,不止以示恭敬,還是做給趙家看的,一禮行完,底氣頗足,潔白下巴抬的奇高。
的確,她這聲師尊,讓趙家人集體皺眉。
天宗的名頭太大,如一座八千丈巨岳,鎮壓在天地間,龍朝千百年來,凡惹天宗者,沒一個有好下場,輕則丟性命,重則株連九族。
「一介廢物,配不上吾的徒兒。」
道姑淡道,一語枯寂而威嚴,她甚至都未去看趙雲一眼,對趙家眾人也一樣無視,立在台階盡頭,宛若世間主宰,真正的目空一切。
話落,她輕拂了衣袖,一方寶盒飛出,懸在了半空,語色無情感般的冷淡,「此乃煉心丹,賞與趙家了,至於你兩家之事,就此作罷。」
此話,並非商量,乃是命令。
此丹,並非是送,而是施捨。
趙淵臉色難看的厲害,慘白到無血色,握劍的手都忍不住的抖動了。
明知是羞辱,卻不敢言語。
那是天宗,滅他趙家何需半柱香,他不怕死,可趙家呢?觸怒了天宗,整個趙家便會自世間除名,他有何顏面,去見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趙雲亦顫抖到不行,拳指間滿是淌流的鮮血。
道姑的話,字字如鋼針,一根接一根的釘在了他的靈魂上。
「走。」
趙淵一甩衣袖,豁的轉了身,至於那煉心丹,自不會去拿,若是拿了,他趙家連最後一絲尊嚴,也會蕩然無存,這點兒血性必須有。
趙雲也轉了身。
臨走前,他回眸望了一眼柳如月,眸子依舊帶血色,可神情無喜也無憂,無怒也無恨,如一尊傀儡、如一具行屍走肉,平靜的嚇人。
然,這平靜之下,卻潛藏著滔天的怒火。
倘有一日,他重回武修,今夜的恥辱,定讓柳家百倍償還。
「好一場大戲啊!」
「人哪!就該有自知之明,斷脈了還想娶天之驕女,真真可笑。」
「話雖這般說,可柳家,未免太過分。」
議論聲又起。
街人已分列兩側,該是同有一種默契,為趙家讓開了道路,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如在看遊街的犯人,譏笑、惋惜、嘲諷,滿街都是。
這,便是強者為尊的世界,血淋淋的生存法則。
他強,便可肆意踐踏。
你弱,便活該被欺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