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是最沒有心機的,即使是做錯了事情,不論是和王爺還是何大人都不會做他想。
頂多就是嘮叨一句,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我們這種人就不一樣了,要是犯了錯,豈可輕饒?
一步都錯不得。」
「看來沒有成為傻子是我的錯了?」
方皮很是無奈的道,「我明白的,只要我對王爺忠心耿耿,就沒有人你能奈我何。
你剛來,就不要去都督府住了,還是住我家裡吧,我在城外新買了兩進宅子,田四喜這狗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好玩意,不過卻給了我實惠,省去了不少錢。」
「我就不去叨擾了,初來乍到,都督府里肯定有不少事情,我就直接住在那邊吧,何大人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及時應付過來,」
斷糧搖搖頭後,又把襖子緊了緊道,「這北地是真冷啊,來這一路我都想好了,不管多大官,將來我也是要回南州的,潑天的富貴都不如家裡當個懶漢來的舒服。」
「你我家裡無親無故還回去幹嘛?」
方皮笑著道,「這安康城我開始也不習慣,日子長了就好了,好吃的好玩的多,熱鬧著呢,慢慢你就知道了。」
「我要找我妹妹。」
斷糧突然嘆氣道。
「我」
方皮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他居然把斷糧的妹妹兩碗飯給忘記了。
「這一趟北上,我路過松陽,特意盤桓了一些時日,依然一無所獲,但是我相信他還在南州,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能找到她,」
斷糧沉聲道,「我要做大官,做很大的官,天下人都能知道我的名字,這樣她就能找到我了。」
方皮撓撓頭道,「既然你找不到她,就讓她來找你,這倒是個好辦法,你可真聰明。」
斷糧道,「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了,我必須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方皮嘆氣道,「那你既然要住都督府,我就不管你了,天冷,你上馬車吧,我送你過去。」
斷糧再次搖頭道,「廷衛是什麼?
你還沒明白嗎?」
方皮漲紅著臉道,「我當然知道,和王爺的眼睛!」
斷糧笑著道,「既然知道,就不必想送了,日後還是少相見的好。」
方皮氣鼓鼓的道,「你我兄弟需要避嫌?
王爺是好人,他肯定不會計較這些的。」
斷糧正色道,「這些年,我本以為你會有進步,想不到你還是這樣子,王爺不會計較,並不代表別人不會計較,我倆走的太近,對誰都沒有好處。
再說,你我兄弟多見一面,少見一面,還能影響感情?」
「當然不會,」
方皮很肯定的道,「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兄弟。」
斷糧笑著道,「如此便好了,你還有什麼好囉嗦的。」
方皮嘟噥道,「你們跟瞎子、阿呆可以天天在一起喝酒划拳,把我晾在一邊,一點都不好玩。」
「怎麼越來越像個娘們了?」
斷糧推了他一把,「行了,趕緊回吧,我得回都督府跟何大人復命。」
說完,直接躍上了身後的馬車。
「慢一點。」
方皮等馬車消失在不甚明亮的大街盡頭的時候才放下揮著的手。
「頭,屬下又開眼了,」
周敬業突然從一旁鑽過來,感慨道,「這位斷大人的功夫同樣是深不可測,難怪何大人要重用他。」
「就是,就是,」
單三冠跟著附和道,「屬下剛剛都不敢靠的太近,真要惹惱了這位大人,我倆綁一起都架不住這位大人一隻手。」
「真有這麼厲害?」
方皮只知道斷糧的功夫很高,但是沒有想到會讓單三冠和周敬業服氣。
單三冠趕忙道,「頭,你是知道的,屬下從不妄言。
真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