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援助」
土蝗道「誰說城池我們不守了我們留著人呢,再說了,城池守好守不好,關鍵還是看外圍,外邊守不好,刺客都能進出自如」
說到這裡拉長聲調,斜眼看項雲,而他身後的土匪兵們則發出嬉笑。
都是衛軍同袍,竟然以其他衛軍遇刺為樂李明華大怒「住口」
女孩子的聲音就算發怒也清麗,絲毫不嚇人,但土蝗撇撇嘴住了口,嬉笑的土匪兵們也安靜下來,雖然神情還不遜。
「你們周都尉呢」李明華怒氣卻未消。
那個該死的男人,扔下這些土匪兵跑了,根本不管周石能不能管住這些人。
土蝗哼了聲「周都尉忙著守城呢,你不用問了,就是周都尉讓我們護送胡知府的。」他看向胡知府,擺出肅重的神情,「胡知府關係江陵府安危,他出門我們必須守著。」
李明華還要說什麼,項雲攔住她。
「你們當然可以去。」他對土蝗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是來援助江陵府的,胡知府的安危大家都有責任。」
會說好聽話的官大人,土蝗見得多了,這些好聽話也跟他無關,因為大家身份不同。
不過現在他是主將,也是官大人。
土蝗收起哼聲,抱拳「項都督明智。」
項雲道「希望你們謹記這個,以胡知府為首,以江陵府,江南道上下平安,齊心協力為目的,否則,有負楚國夫人重託。」
他當然不會有負楚國夫人重託,土蝗不能對楚國夫人哼聲,抬手道「項都督放心吧。」
項雲抬手還禮,土蝗調轉馬頭沖嬉鬧的土匪兵呵斥「整隊,整隊。」
土匪兵們喧囂著在劍南道兵馬旁邊列隊,隊列是站整齊了,但怎麼看也跟劍南道的兵馬不一樣。
胡知府和李明華都急道「真讓他們去啊」
「我們無法阻止他們去。」項雲有些無奈道,「我們誰能命令楚國夫人的兵馬」
那倒也是胡知府有些無奈看著那群兵馬,楚國夫人的兵馬跟土匪似的,請神容易送神難。
其實有人能命令他們,李明華默然。
「與其不讓他們去,還不如順水推舟。」項雲又笑道,「這也不是壞事,畢竟多一些兵馬,胡大人你的安全和聲勢也更大,至於城守,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也無妨。」
胡知府有些無奈「你看這事,這些人,真是,他們說是兵馬,也不聽命令。」
項雲道「胡大人,不用看他們是什麼人,要看他們是誰的兵馬,楚國夫人既然來援助,必然是可信的。」
胡知府神情感激又篤定「楚國夫人當然可信。」
項雲一笑「所以你讓他們知道,怎麼做才是聽從楚國夫人的命令,才能更好的完成楚國夫人的命令,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楚國夫人派兵馬來,是想要建功立業的,不是來讓江陵府江南道陷入困境的。」
胡知府明白了,鬆口氣又慚愧一笑「我不如項都督胸懷。」
在一旁的李明華沒有再說話,看著那邊舉著楚字旗的兵馬,眉頭擰緊。
項雲說的道理都對,但這件事最大的問題是,這些根本就不是楚國夫人的兵馬
那個周石是怎麼想的,或許也不把這些土匪兵當自己人,懶得管隨他們去,如果辦好了差事,就是淮南道的功勞,如果辦砸了差事,這些就是土匪,與淮南道無關,順勢可以除去
那個男人將這些土匪扔下,說是給他們尋個好前程,但他又不管,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土匪是什麼脾性
他們如果自尋死路,也算是那個男人不負責任。
其實這跟她也沒關係。
李明華看著眼前這些喧鬧粗俗吵鬧的土匪兵,但為什麼她的眉頭就是無法撫平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胡知府很快就出發了,當隊伍走出去沒多久,又一支隊伍疾馳離開了江陵府,為首的女子脫下了錦繡羅裙,再次穿上了鎧甲。
「你們竟然沒有看住她」
親隨看著來匯報的隴右兵馬氣急怒叱。
兵將護衛低頭「明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