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
程朗一直在招待所門口走來走去,招待所前台的姑娘眼都快被他轉暈了。「我說程連,您要不歇會吧。」
「我又沒耽誤你做生意,你管我呢。」招待所本就是部隊附屬的,這姑娘他們也都認識。要真查這部隊裡誰不老實,直接問這個姑娘可比問他這個連長清楚多了。
「你把我頭都轉暈了。」姑娘可不怕他,說一句回一句。
「得得得,真是的。就你事多。」程朗索性走出去站在門口等。
曾文斌打著車燈老遠就看到程朗那筆直的身影。「葉小曼,程朗一直在等你呢。」
「哦。」葉小曼不咸不淡的回應著,真要見面了。她反而心裡沒有那麼想見了。
車子駛進南大門,曾文斌幫忙把葉小曼的行李全部抬到程朗宿舍。蘇荷跟葉小曼就站在一邊看著。
「四哥,他們太過分了。不幫忙就算了,連口水都不知道遞一下。」曾文斌斜了一眼蘇荷,直直的盯著葉小曼。好歹他還是她老師呢。
程朗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涼颼颼的酸不拉幾的回應。「你不會自己去拿呀,或者讓蘇荷幫你買。」
「四哥,你一開始就這麼寵。日後可是hold不住的啊。」曾文斌火上澆油的繼續煽風點火。
程朗停下動作,盯著曾文斌看了一下。悠悠的吐出一句話:「怪不得你結不了婚,就你這樣的。恐怕這輩子都難嫁出去了!」
說完,程朗就甩甩手走了。
「蘇荷吃晚飯沒,我請你們吃飯。對了,吃完飯別回去了。天色太晚了,我在招待所給你留了一間房。」程朗今晚必須得好好謝謝蘇荷,要不然蘇荷。今晚葉小曼恐怕難以全身而退。
「難得四哥請吃飯,必須去。今晚就算了,我得回去。明天還得出外景呢。」蘇荷可不想跟曾文斌在一起待太久,她可忍受不了他那些怪裡怪氣的毛病。
「那麼著急?」程朗雖然沒有叫葉小曼,但是他走過去拉了拉她胳膊。葉小曼甩了一下,甩開了。
「四哥真是的,明知道原因還非得追問。四哥,你真是變壞了。」蘇荷走過來,挽起葉小曼的胳膊就往飯館走去。
「等等我,等等我,我也沒吃晚飯。」後面曾文斌急匆匆的跑過來。卻沒人搭理他。
飯桌上,葉小曼始終沒說話。蘇荷倒是跟程朗很開心的聊起了小時候的事。曾文斌幾次想插話,都找不到機會。只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一頓飯吃下來還算順利,程朗結了賬。蘇荷就自己開車回去了,曾文斌說不放心她一個人走,死活要搭車回去。還恬不知恥的說,明天會準時報到。
黑夜裡,只剩下葉小曼和程朗了。她回來的太晚,恐怕程朗什麼都沒有給她安排。「今天畢業典禮順利麼?」
想起畢業典禮上的糟心事,葉小曼就心裡怒火狂燒。現在想想,她都被人說成那樣了,可是事實上。她可真是誰的床都沒上過啊!
她都覺得被人那麼無賴,虧得慌!
「好的不能再好了!」
「順利就好。」
「那個」
「那個」
異口同聲,只不過想要問一下她今晚安頓在哪兒,總不至於地為床,天為被吧。
「我今晚住哪?」葉小曼頓了一會,主動開口問道。
程朗看了看牆上的燈箱,上面三個大字:招待所!
「唉,我也有住招待所的一天。還以為招待所只是為家屬準備的呢。」葉小曼盯著燈箱看了一會,眼睛就花了。
「今晚,你就是家屬。走吧。」程朗先行一步,穿過大門口。走向招待所里。
之前跟程朗拌嘴那姑娘,暈暈沉沉的支著桌子。讓人覺得她真是困得不行了,「喂,房間鑰匙給我。」
程朗很不客氣的敲了敲前台桌子。葉小曼看到那姑娘明顯嚇一跳。
「靠,死當兵的。早晚給你們嚇出心臟病來。」姑娘順手揪出一把鑰匙扔在桌子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