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縱有千過萬錯,對朕著實不薄,兄友不過如此。
兩月有餘,寢陵尚未動工,澹峪嶺龍脈受損,朕何以稱恭?
若朕不恭,何以為萬民表率,何以治天下?」
皇帝痛心疾首,一副馬上就活不了的模樣。
「為國朝萬世計,朕定親往督促查出,但有不臣,盡皆掃蕩!如此,方能顯示朕恭孝之心!」
「陛下聖明。」袁可立表示服了。
直娘賊,這也太假了!
好歹找個靠譜的藉口啊,你這樣我們怎麼反駁的啊?
諸臣被干自閉了。
皇帝的藉口雖然不靠譜,但是沒法反駁啊。
恭孝,禮法之基礎,反對這個?怕不是功名都不想要了。
彈劾葉震春圍魏救趙呢?
人專業的,咱不懂啊,萬一說不過,還不得被擼到底啊。
愁人。
皇帝把諸臣糾結盡收眼底,內心冷笑,臉上依舊冷酷,道:「葉震春,隨朕實力往宛平實地勘察,尋找補救之法。」
「臣奉詔。」
「退朝。」皇帝拂袖而去。
「恭送陛下。」諸臣無奈拜下。
連廷杖都沒法騙,這官當的太失敗了。
算了,宛平的管不了,還是讓其他的地方的多注意吧。
皇帝也無奈啊。
萬曆爺爺一句話就把礦監派了出去,威風倒是威風了,結果搞的一地雞毛。
而最終召回礦監,實際上是皇權對文官的重大讓步,很傷臉的。
如今國事艱難,不論是皇帝的威嚴還是地方民生經濟,都經不起諸般折騰。
所以葉震春撿了個便宜。
沒有沒用的官,只有沒用的皇帝。
葉震春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有滿腔興奮。
昨晚皇帝布置下任務,絞盡腦汁一晚沒睡,設想了諸般預案,結果全沒用上。
太容易了。
縱觀滿朝文武,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換了盔甲,配了武器,直奔校場。
三千軍已經列隊完畢。
各個都是披甲戴盔,一手持著兵器一手牽著韁繩。
全馬軍,打三五萬暴民真跟玩一樣。
楊肇基拜下,道:「臣楊肇基奉旨整兵完畢,請陛下訓諭。」
「請陛下訓諭。」諸軍齊拜。
朱由檢策馬繞了一圈方才駐馬,喝道:「此次乃是鎮壓地方,非為敵境作戰。違反軍紀者,嚴懲不貸,絕無寬宥!」
「臣謹遵聖諭。」
「上馬,隨朕出發。」
「臣遵旨!」
諸人起身,紛紛翻身上馬。
朱由檢一踢馬腹,駕地一聲沖了出去。
諸軍跟上,馬蹄聲大作。
「哈哈哈~」魏忠賢看大軍出營,仰天大笑,笑了半晌才停下。
「昏君無道,自以為是,離了咱家,生亂子了吧?亂吧,亂吧,越亂越好,等你收拾不了,跪著來求咱家幫忙!」魏忠賢有些癲狂。
「閉嘴,沒卵子的貨!」沒撈到出征機會的吳三桂正一肚子氣,捏著拳頭說道:「再敢聒噪,爺非得讓你嘗嘗這缽大的拳頭!」
魏忠賢大怒,喝道:「無知小兒,安敢如此與九千歲說話?待我復出,必誅你九族。」
吳三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