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蔡文姬鬼鬼祟祟的在府前徘徊,遲疑著要不要進去。
被張子文捉到後她也不尷尬,說道,「清照沒說錯,你穿素衣帶著斗笠的模樣竟是一點也不土,還很是清新?」
張子文道:「你有沒有聽過:土鱉不土,就是戰五?」
「沒聽過。」蔡文姬搖頭。
玩笑過後。
蔡文姬遲疑著又道:「你是不是在怪我爹滑頭,說好的請你進集賢苑,卻沒了後文對吧?」
她果然是為這事來的。
張子文想了想道:「根據他的為人性格,在這個我犯了眾怒的時期,裝作不認識我是正常的。他沒有落井下石,沒和那些傢伙聯合,已經不錯了。」
蔡文姬不禁多看他兩眼,覺得這人非常通情達理。
張子文又指指大門:「進去喝茶嗎?」
蔡文姬倒是想進去,卻道:「爹爹說你狡猾……讓我這時期不要單獨進你家。尤其我娘恨死你,讓我別和你說話。」
好吧這也行。
張子文從懷裡掏出一本花經遞給她,又吩咐四九道:「去把剛發芽的千葉牡丹拿來給蔡小姐。」
蔡文姬愣了,他會不會太好了些?
張子文道:「你爹不就記掛著這事嗎?我就快離京,最終無法完成吳清璇託付。她離京時候送給了我,而我離京時候,送給了你家。」
「姓張的你說清楚,是送給我,還是送給我爹,這區別可大了。」蔡文姬提高聲音呵斥道。
「當然送給你爹。這麼重要的東西,豈能無聊到送給妹子?」張子文道。
都不知道這算不算罵人,蔡文姬的臉有點黑了。
但這東西爹爹真想要,虎頭文這也的確是對蔡家示好,總不能責備他「重友輕色」吧。
張子文也不管她怎麼想,「千葉牡丹我代表吳清璇轉送了。而這本花經,是我抽空編寫的框架,是我對花卉見解的全部累積,以你父親的文筆和思路,加以擴充美化後,就可以作為皇帝喜歡的典籍收錄於龍圖閣傳世。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父親能在一串編輯名單的末尾處,手一滑留下張子文三字,我便感激不盡。沒有也不怪他,反正本來就是答應送給他的。」
「再告訴他,依照我的經書,就能養出類似瘦金體感覺的千葉牡丹。你父親聽了這番話若高興,身為皇帝的貼身大秘,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能安排一場觀賞球賽,讓高俅作為軍方代表球員出場,那就算還願了。」
蔡文姬想了想,不可思議的道:「你就這點要求?」
「是的就這要求。」張子文點頭。
蔡文姬卻恨死這棒槌了,這麼貴重的禮物都可以作為聘禮提親了,他竟是只提些污糟貓要求?
但是作為一個千金,也不能出現倒貼跪舔行為,蔡文姬只得穩住,離開時一腳踢在張子文小腿上,「你個白痴!」
張子文平靜的看著她的車架離開後,這才抱著小腿跳來跳去。
張母鬼鬼祟祟的在門口伸長脖子看遠去的蔡家小姐,對於兒子被踢這事她不怎麼關心,興許她年輕時候就是這尿性,張康國應該吃了不少虧。
少頃張母過來摸摸兒子的頭道:「同是大家千金,吳清璇像是不食人間煙火,感覺還是蔡家這小妞接地氣,么兒怎麼看?」
「娘,我年紀還小,暫不想這些事。」張子文道。
張母道:「么兒就是膽子小,老頭子在你這年紀都學會逛窯子了。也好,難以決定的話也不是說養不起,做人要膽子大些,不選擇,全要。將來娘進宮找皇后說說,給你要個三妻封告,你就可以不厚此薄彼,找三個你最喜歡的並娶。」
這個親媽就有這麼牛逼,總歸來自大族,在上層彎彎繞繞關係,她比張康國強三倍。她還真是皇后和太后的好友。並且物以類聚,這些「黃臉婆」自來是鄭貴妃那種小甜甜的天敵,其實女人的江湖一點也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