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變得朦朧。
朦朧之間,依稀看到一座祭壇。
祭壇上供奉著許許多多人族先賢。
這些人族先賢俱都被某一位存在立碑供奉,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熟悉的血脈氣息。
這種景象一閃而過。
景郁不知所以然,卻又覺得自己腦海中,好像多了一些什麼東西。
與方才的景象同樣朦朧。
「嗯……」
那一座石碑……
突然間,景郁的目光瞥到位於這神秘道宮正中央的石碑之上。
原本石碑上的文字已經變得模糊不堪,似乎是被人為毀掉。
沒有了那段神文的石碑,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沒有神元縈繞。
可是在這一刻,景郁突然意識到,那石碑上的劃痕似乎隱藏著什麼。
景郁未曾猶豫,她緩緩邁出一步。
一步之下,已經來臨石碑之前。
景郁伸出玉指,輕輕撫摸石碑上的劃痕。
當她沿著劃痕,逐漸觸及到石碑深處。
眼前的石碑突然亮起光芒,一種更加古老的文字躍然於景郁的腦海里。
僅僅差那間,方才景郁腦海憑空多出的光團中,一道道信息流入其中。
景郁突然懂得了那些劃痕的意思……
「這一座天淵並非是無垠蠻荒的一部分,而是來自於一位古老強者。
乃是那位古老強者所念舊而出的神藏。」
景郁睜大眼睛,眼中帶著好奇。
她隱約看到,在古老得道闕時代,一位至高的存在坐鎮天地,為無數族民講道。
這至高存在修行的大道,奇異而又平和,可以供養無數種族,甚至可以供養一整座無上大世界!
然而不知為何。
這位至高存在卻隕落了。
她煉製而出的神藏因為她的隕落,而落入天地間,化成了這座天淵。
自那日開始,天淵變成了禁地。
「那一位古老存在太過於強大,她的天淵神藏中蘊含極其澎湃的力量。
這些澎湃偉力經過上千萬年的演變,逐漸在其中演化出生靈。
這些生靈,將天淵視為聖地,不敢居於天淵之中。
而是在天淵的上方,構築了一座五界神穹…」
「原來天淵之上五界神穹中那些奇異的妖魔,來歷盡在於此。」
「所以,無晝天將炤煌神國鎮壓於此,五界神穹中的妖魔便認為炤煌神國冒犯在先,侵入他們的禁地,於是便有了長達七千萬年的爭端!」
景郁眼神清亮,終於意識到五界神穹並非是無晝天麾下,而是一群視天淵為聖地的妖魔。
「如此以來,這不過是無晝天的手段。
用來壓制炤煌神國……」
景郁想到這裡,她突然想起另外一種可能。
「仔細想來,自天淵中誕生的那些妖魔,也有著極為恐怖的資質,畢竟他們誕生於那位古老強者的神藏中。」
「早在炤煌神國超脫天地規則之時,以無晝天的力量,其實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鎮壓這第一座人族神國。
可是……無晝天卻不曾動手,反而將炤煌神國鎮壓於此。」
「這其中更深層的目的,大約也是想讓炤煌神國遏制五界神穹,消耗五界神穹的力量。
好讓五界神穹與炤煌處於一種弱小的平衡中!」
景郁想通這些,眼神中的光芒更盛幾分。
因為她敏銳的意識到,在這等淵源之下。
五界神穹以及炤煌其實並非是天生的敵人,反而有許多親近之處!
最深層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座天淵乃是那古老強者的神藏。
而那位古老強者,卻是道闕的人族先輩!
景郁側頭思索,眼神也逐漸沉靜下來。
她的右手,仍然停留在那一座石碑上,緩緩閉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