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天的苦練又是為了什麼?
老鴇已經不年輕了,如果年輕她就自己上了...
在經過青石板子街道時,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於是急忙喊著:「夏公子,夏將軍,上將軍!」
少年正喝醉了,聽到聲音睜開眼。
「何事?」
「紅妝她不知入了什麼魔障,之前還好好地,這一得了花魁就突然跑了,剛剛還往城外去了。」
「你要我陪你去找?」
「將軍...」
「你自己去吧。」
「將軍不在乎紅妝了嗎?」
夏極已經再次打起了呼。
老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無毒不丈夫,之前還和紅妝眉來眼去,這時候就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不再管夏極,急忙帶著幾個護院,追向城門方向。
夏極睜開眼,走回了飛花宮,來到了年紅妝的閨房裡,取下帷幕後的一張古琴,然後翻上了琉璃磚瓦的屋頂,在秋風裡,把那古琴攤放在腿上,看了看遠方,十指一動,琴聲未成曲調,卻先是有了幾分情。
好像一個引子,絕美的琴聲從少年手中彈出。
他低頭弄弦,姿勢隨意,神色洒然。
國手聖師也不過如此。
他對於樂器的技藝也是超凡脫俗了。
這是一首致愛麗絲。
明明是鋼琴曲,卻被夏極以古琴彈奏了出來,曲調之間有著一股深邃的感情。
幾個迴旋,卻是臻至了高潮,那是一種祝福,是一種雀躍,是一種欣喜。
好似是人間的輪迴,總在悲傷與快樂之間。
還未出城的年紅妝忽然停下了,她聽到了琴聲,風把這哀沉而獨特的曲子送了過來。
她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飛花宮的方向。
那裡是她生活了近乎十年的地方了。
那裡,是誰在彈奏琴弦?
還能有誰呢?
年紅妝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而這時,曲子再度進入到了高潮的雀躍,欣喜。
她心情也不由振奮了點。
「夏極,下次再見時,不知你會不會嚇一跳呢?無夜死了,我不怪你,但無夜的心愿我卻希望幫他達成...這大周我會來推翻。」
而這時,老鴇已經追到了,她氣喘吁吁,指著那嫵媚模樣的少女,再撇了撇兩側護院,「抓...抓她回去。」
兩名強壯的護院奔跑了上去。
可他們還未曾觸碰到這少女的衣角,她已經如同一朵紅霞般飄走了。
老鴇震驚地仰著頭。
那飛花宮的頭牌長袖翩翩,好像兩隻火紅的羽翼,她飛上了城頭,甚至直接飛過了城門,向遠處如風般掠行而去,幾個起落就已經消失無蹤。
老鴇嚇得癱倒在地,嘆了聲:「媽呀,藏的可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