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掉了?」抬頭看向了路雙河,沈鈺極為平靜的問道「是抓不到呢,還是不敢抓?」
「大人,我們黑衣衛對皇朝忠心耿耿,怎麼會不敢抓!」
「是麼?」就靜靜的站在那裡,沈鈺連最後的一點耐心也沒有了。你糊弄人,能不能先把臉上的表情掩飾好了。
「路雙河,在本官面前你也敢裝?」
「我本以為引蛇出洞,將食人谷和惡人城的人引出來。卻沒想到讓人直接掏了老家,把你們都給控制住了!」
「大人,我,我.......」事到如今,已經完全暴露了,路雙河臉上的慌亂再也止不住。
情急之下,他甚至選擇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或許,只有手握刀刃,才能讓此時的他有些許的安心。
食人谷和惡人城的人他不是對手,眼前的沈鈺他更不是對手。為什麼,為什麼要飽受煎熬的總是他!
「路雙河,放下刀!」
「大人,殺戮之聲,音猶在耳!」手裡握著刀,到了這一步,路雙河已經有些近乎瘋狂。
「你讓我放下刀,可放下了刀,死的就會是我!」
「混賬!」冷哼一聲,僅僅是一道冷哼,就直接將路雙河拍飛了出去,連手裡的刀也被狠狠地摔飛,插入旁邊的牆壁之上。
「本官只是想告訴你,拿著刀,你會死的更快!」
「大人,我們也不想的。可是顧雨桐前腳剛離開,食人谷和惡人城的人找上了門來,弟兄們頂不住啊!」
掙扎著抬起頭,路雙河布滿血跡的臉上滿是愁苦之色,還帶幾分的懼怕。
「他們的手段比我們黑衣衛還要殘忍,簡直是喪心病狂。卑職也是沒有辦法,卑職只是想活而已,這有什麼錯!」
此刻,路雙河在看向沈鈺的目光中,甚至帶上了幾份仇恨。是這位沈大人的到來給了他希望,讓他有了盼頭。
之前他甚至已經盤算著等離開了曉州之後,怎麼重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可是短短几天之內,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位沈大人離開了曉州,這裡僅剩下顧雨桐一人。
這位唯一的高手卻被人調虎離山,最後這裡就剩下了他們這群實力不算頂尖的黑衣衛,怎麼頂得住如狼似虎的惡人城和食人谷。
結果這時候惡人城的人突襲,他們直接潰不成軍,基本全部被惡人城的人俘獲。
在曉州,惡人城和食人谷的勢力之大,超乎了他的想像。他們藏身之地本為隱秘,但卻是被人輕而易舉的找到。
甚至有可能他們黑衣衛的身份,早就落入了人家的眼睛。
這麼多年以來,人家之所以不對他們動手,只是因為不屑於動手。或者只是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想透露的東西,把自己想傳遞的消息藉助他們黑衣衛的手傳遞出去。
這樣一想,足以讓人不寒而慄。這麼多年下來,自己究竟傳遞了多少不靠譜的消息出去。
內心的糾葛,再加上惡人城那種種手段,當然或許還有一些心理暗示或是幻術之類的。總之,路雙河屈服了。
所以當看到沈鈺出現的時候,他才會有慌亂,才會有仇恨。這位沈大人,明明給了他希望的,卻又讓他踏入了深淵。
為了活著,他只能選擇墮落,他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