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只是個嬪妾,連金印冊封都沒有,秦王也沒有過繼到她名下,葉安安想要整她易如反掌。
這幾年葉安安在皇帝面前沒少說她壞話,皇帝對如嬪越加厭倦,膩煩也是早晚的事。
對於害過永安公主的人,能報仇,她不會放過一絲機會。
為了她自己的未來,也為了那個在如花的年紀消逝的女孩。
葉安安收起冷意,下一秒已經嘴角噙笑,仰頭朝房內走去。
「父皇,兒臣給您請安~」
原本面色陰沉的皇帝見到她緩和了臉色,但依舊皺著眉頭:「外面天這麼冷,來這裡做什麼?」
「嘿嘿,兒臣這不是怕父皇忙於政事又忘了吃飯,才特意給您帶了吃的來嘛~」葉安安將手中的飯盒打開,把燕窩粥取出來推給他,「兒臣怕粥涼了,剛做好就趕緊給您送來了,父皇您可得多吃一些。」
「好好好,父皇一定全吃完。」承乾帝心中感動,果然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
葉安安坐見他嘗了一口,撐著腦袋問道:「好吃嘛?」
「入口即化,果然女兒送的就是不一樣。」
聽見這話葉安安又從飯盒下面一層拿出糕點:「再嘗嘗這個,父皇您都瘦了,多吃些。」
一旁伺候著的總管徐公公一張老臉也笑開了花。哎,自從皇后去世,也只有面對公主,皇上才能這麼開心。
見皇帝吃完了粥,葉安安又陪著聊了會天,逗得皇帝摸著鬍子直笑。
書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首輔大人求見。」
「讓他們進來。」
葉安安識趣告退:「父皇,兒臣就不打擾你們了。」
剛出門卻見門外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葉安安心裡暗罵見鬼,面上去是笑意滿滿:「表哥。」
司馬長平作揖:「公主殿下。」
葉安安點了點頭轉身想要離開,就聽少年說道:「在下護送公主殿下一程吧。」
「……」葉安安無奈,見他眼神堅定,最終妥協的上了轎子。
司馬長平眼中含笑,走在轎側,隔著轎簾同她說話。
「公主殿下最近可好?」
「挺好的。」
「我上次送進宮的小玩意可還喜歡?」
「喜歡。」
「最近天冷,公主記得添衣。」
「……哦」
少年見她不咸不淡的樣子,最終嘆了口氣。
「阿晚,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討厭到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
葉安安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司馬長平對她很好,是除了父皇以外對她最好的人了。但是一看到他葉安安就會想到自己死於非命的設定,她沒有辦法不介意。只想離他遠遠的,好像這樣就能逃避掉一切。
她讓自己平靜下來,淡淡道:「男女有別,你我雖為表兄妹,還是避險為好。天寒地凍,表哥還是回去吧。」以後你會遇到一個好姑娘成親生子,但那個人絕不會是我。
司馬長平臉色有些發白,他想問她為什麼變得那麼冷漠,為什麼可以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他想知道難道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嗎
但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停下了腳步,靜靜看著轎子遠去。
葉安安回到寢宮泡了個澡,想到今天自己說的話那麼決絕又有些於心不忍。說到底司馬長平也只是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初戀小青梅對他冷淡已經夠悲催的了,如今還說出這麼傷人的話,葉安安真怕他承受不了這人生之痛。
不過想了想,失戀嘛,沒什麼大不了,總比以後抄家滅門要好,是男人喝醉了痛痛快快哭一場。
人生在世,誰沒愛過幾個渣,她這也是為了他好。這樣自我安慰著,葉安安好受多了。
司馬長平是個文人,文人最要面子,今天聽了這些話以後肯定不會再跟她有來往了。這樣想著,葉安安心滿意足的洗了白白上床睡覺。
然而幾天之後司馬長平用事實告訴她,文人也不都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