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感激不盡。」
「別這麼客氣,一姑娘,要不我領你去看看?」
她搖搖頭:「多謝公子,不過我還有些事,便先行離開了。」
「好咧好咧,一姑娘慢走。」
目送沈惜詞離開後,他再次掂量沈惜詞送的兩個荷包——
好嘛。
傻子!
*
沈惜詞回到王府時,每個房間都靜靜的。
看來已經吵完了。
桃衣見沈惜詞回來,趕忙迎上來:「夫人。」
「東西已經送到官府了,這是程先生的資料。」
她看沈惜詞正翻著,再次開口:「奴婢覺得,程先生不像好人。」
「這能是好人?」她指向一處:「誰家好人還要靠別人幫忙來到東明?」
要知道,東明是來者不拒的。
東明若是不接受,那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還有什麼別的嗎?比如他為什麼來東明?」
「這個無人知道,聽說是惹上官家,至於具體,奴婢不知。」
「小事,不著急。」
她將那頁放到桌面上,突然一拍腦門——
「昨天,陸禮是不是給我遞信了?」
「是。」
「給我瞧瞧。」
桃衣突然羞紅臉,從袖中拿出一張信,遞過去。
「夫人恕罪,奴婢直接帶到身上了。」
她宛然:「無妨。」
信中內容大概是陸禮已到江南,並與小公子取的聯繫。
但是小公子還是有點猶豫。
目前陸禮正在據理力爭中。
沈惜詞再次笑笑:「行了,這事成了。」
???
桃衣滿臉問號。
「等著瞧吧。」
她起身,將信放到桃衣手上:「好好看看,信中有玄機。」
沈惜詞停頓,補充道:「給你的哦。」
沒等桃衣反應過來,她便快步離開,只留她與信件大眼瞪小眼。
而直至天黑,桃衣都快將信給看爛了,每個字都望眼欲穿,還是沒看出來究竟有何玄機。
「死陸禮,就知道當謎語人。」
她小聲嘟囔,從袖中掏出陸禮給她留的那封。
上頭就寫了四個字——
「等我回來。」
她嘆氣,再次看向那封信。
通篇都是國家大事,哪裡有半分兒女情長的字眼?
夫人指定是逗自己的。
看到一處,她終於坐起身。
這!
斜行有四字,卻能組成一句話。
「阿衣問安。」
阿衣問安。
她靜靜盯會這封信,嗤笑,揣進袖中。
「算你走運。」
*
沈惜詞正在點蠟燭,看到窗前活蹦亂跳的桃衣,不禁笑出聲。
真甜啊。
看來小姑娘已經發現了什麼,也不枉她一番提醒。
這種小心機,還挺美好的。
開心過後,她又嘆氣。
聽下午那個男子的左一言右一語,那條被譽為「財神爺」的街道竟然這麼臭名昭著。
這還真是沈惜詞沒想到的。
畢竟以前,外公常常帶她去那裡買吃的。
若在那裡做生意,不僅要管自己家的事情,連帶那裡的風氣也得一併管了。
光描述就這麼嚇人,真不知道現實會如何。
自己手上雖有北寧王府在後面撐腰,但照這種描述,那裡估計和丞相府也脫不了干係。
還真是禍事不單行。
她本想叫桃衣繼續查,又看到丫頭那開心的模樣,還是沒開口。
小姑娘既然難得高興,那就讓她高興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