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聲音。
「皇上這急著做什麼去?」
周堯滿臉困惑地問了一句,鍾青卻笑而不語,還能著急做什麼?當然是去見心上人啊。
祁硯一言不發地走了,鍾青的答案他也知道,但他不想提。
他心思有些亂,揮退了馬車步行往前,卻被一陣悽慘的哭喊聲吸引了注意力,他抬眼看過去,就瞧見一座官員府邸被強行破開了門,那是牽扯進王家叛國一案里的官員,清明司正在抓補那官員的家眷,有人反抗了兩下,就被一刀砍翻在地沒了聲息。
他睚眥欲裂,快步走了過去:「住手!」
暗吏凶神惡煞地看過來,瞧見是他才緩和了臉色:「祁大人啊,您怎麼來了?快讓開些,當心濺您一身血。」
祁硯氣的渾身發抖:「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就算是要抄家下獄,也得審問判罰之後才可施行,哪有你這般草菅人命的?!」
暗吏很不以為然:「大人,您沒做過這種粗活,殺兩個他們才能老實,不然到處跑,我們的人也遭殃。」
祁硯胸腔劇烈起伏了起來,這是人命,活生生的人命,在他口中竟如同雞鴨一般輕飄,清明司,清明司!
「你們若是再敢草菅人命,本官必定狠狠參你們一本!」
暗吏古怪地看他一眼,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卻不等祁硯聽清楚他就高聲開口:「來兩個人,送祁大人回府。」
祁硯被這樣的放肆激怒,厲喝一聲:「我看你們誰敢近前?!」
他畢竟是當朝副相,他不肯走,清明司也無可奈何,暗吏嘆了一聲:「讓您走是為了您好,您既然不願意走,我們關了門抓人也一樣。」
說話間竟真的帶著人進了門,不多時裡頭就響起慘叫聲,祁硯抬腳要上前,卻被門口的守衛死死攔住。
天色徹底黑下來,門內沒了動靜,清明司的人也都撤走了,祁硯卻仍舊站在門前,這不是他想要的清明盛世,不是皇帝一言既出,無人敢駁;不是一人犯罪,舉家連坐;更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就發動戰爭,傷亡無數……
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祁大人,你看見了吧,這就是皇帝,為了保住他的皇位,殺再多的人他都不在乎,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仁君了,這些人的慘案只是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多。」
陳立的聲音忽然響起來,祁硯沒有理會,對方也沒有上前,只將一個小瓷瓶放在了地上:「皇上親征在即,草民也得回去了,不管世人怎麼說,北周那位都是正統,我要回去為真正的天子而戰,大人保重。」
他躬身一禮,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祁硯這才轉過身,怔怔看了兩眼地上的瓷瓶,正統嗎?
他目光閃了閃,最終狠狠一咬牙,彎腰將瓷瓶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