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向天子請功。」
李大器也提高了聲音,「我不稀罕你什麼軍功,我只擔心你的性命!」
「很抱歉,我已經答應種大帥了。」
房間裡頓時沉默了,良久,李大器終於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勸你了,這麼多年都是你自己做決定,那麼這次也是一樣,爹爹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你答應我!」
「我答應爹爹!」
李大器點點頭,「好吧!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我希望爹爹去須城開一家寶妍齋分店,很緊急,我明天就要出發!」
李大器低頭沉思片刻,「可以先把店鋪租下來。」
下午時分,身份肥胖的鄭榮泰在一名宦官的引領下走進了東宮,儘管宋朝在限制皇子方面比唐制稍微鬆懈一點,但皇太子也不能隨意接見朝官,干涉朝廷政務,朝官更不能輕易去東宮覲見太子,不過規定是規定,很多事情總是有空子可鑽。
比如太子的外戚可以偶然進東宮探望太子妃或者其他偏妃,鄭榮泰是來見自己的偏妃胞姊,並不是來見太子,所以也不算違規,況且他只是一個從八品小朝官,實在無足輕重,也引不起什麼是非。
鄭榮泰名義上是來見自己的胞姊,最後卻被領進了太子的書房內。
太子趙桓對自己這個小舅子也格外關照,入仕不到一年便升了一級,由九品儒林郎升為從八品的承奉郎,主管香藥局供奉,官職雖小,但權力很大,香藥屬於朝廷專賣,天下各香藥店進貨都要得到香藥局的貨引,是一個油水極肥的部門,短短一年鄭榮泰便發了大財,但具體撈了多少錢卻無人知道。
鄭榮泰走進書房,見姊夫正負手站在窗前,他連忙躬身行禮,「榮泰參見姊夫!」
趙桓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三郎好像瘦了嘛!」
「回稟姊夫,最近兩個月應酬少了很多,父母也不准我多吃,所以就瘦下來了。」
「應酬少是好事,你現在是朝官,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有的事情若做得太過份了,恐怕連我都保不了你。」
「榮泰明白,榮泰做事很有分寸。」
趙桓點點頭,又道:「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我記得你曾經給我說過,你和李延慶是好友,是嗎?」
鄭榮泰嚇了一跳,姊夫怎麼提到了李延慶,他連忙道:「他是我的好友,不過他去了西夏後,我再也沒有見到他,倒是和他父親常打交道。」
趙桓沉默片刻道:「我想見見他,明天你在礬樓訂間雅室,我請他喝杯酒。」
鄭榮泰心中暗暗吃驚,姊夫很少這樣看重一個人,李延慶這傢伙這一年到底做了什麼了?
「我知道,我這就去找他!」
「去吧!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請姊夫放心,我嘴牢得很。」
趙桓笑了起來,他這個小舅子雖然做學問不堪,但官場那一套卻做得得心應手,雖然談不上很能幹,但確實也是自己的一個幫手,至少很多自己不方便的事情,都可以托他去做,托他去傳話,這樣便可以繞過了梁師成。
雖然梁師成全力支持自己,但趙桓也並不想把什麼都押在梁師成的身上。
鄭榮泰剛趕到冰櫃街的李大器府宅,便迎面見李延慶從府內出來,似乎正要上了一輛牛車,鄭榮泰急得大喊:「老李,等一等!」
李延慶一下子停住了上牛車,回頭望去,只見數十步外,一輛馬車疾奔而來,一張肥胖的大臉從車窗露出,正拼命向自己揮手。
李延慶笑了起來,摸出一把錢給車夫,「我不用了!」
車夫再三感謝,趕著牛車走了,這時,馬車『嘎!』地在李延慶面前停下,李延慶打量一下馬車笑道:「這車挺氣派的,是你的還是你家的?」
「當然是我家裡的!」
鄭榮泰笑逐顏開道:「一年沒見了,走!我們喝一杯去。」
「我也正要出去吃飯。」
「那就上車吧!我們去礬樓,我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