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來靈水,方可離去。」
李玄宣看著他的面容,只覺得一陣熟悉,這才想起多年前曾與這人見過一面,那時候請孔玉搬山,便在路上遇到過這鏜金門的跋扈公子。
「司徒末!」
這司徒末是個惡脾氣,逮著孔玉好一番奚落,拿他一炷香世家的笑話罵了一陣,李玄宣這才得知其中緣由,當時他還是練氣巔峰,如今已經初入築基了。
『這種人…也就靠著家世罷了!』
李玄宣心中大罵,這司徒末也是滿面戲謔,盯著李玄宣看,遮掩不住的厭惡之情,李玄宣立刻反應過來:
「遭了!他認出我來了…原來是被玄岳孔氏拖累了…這司徒末到底與孔氏什麼仇怨,竟然恨到這種地步!」
果然,李曦峻好聲好氣地應了一句,司徒末卻冷笑兩聲,低聲道:
「我卻認得貴族…當年我家長輩也是在貴族地界上採過氣的!引了只妖雀,前後折騰了許久,諸位的長輩那時還是凡人,興許還叩拜過。」
李曦峻先前只當他是個紈絝,後頭這一段話一說,立刻明白來者不善,說不準就是仇敵,客氣的笑容消失得乾乾淨淨,面色冷下來。
李玄宣心中憤怒之餘,更是疑惑了:
「這年輕人…哪裡來的這樣大的恨意,恐怕不是因為玄岳門…」
他實在搞不懂這司徒末哪裡來得這樣大的仇怨,外加這人說話最是惡毒難聽,聽得他心火沸騰,老人面上也沒什麼好表情了。
司徒末冷冷地打量著李玄宣,低聲道:
「那日山野相逢,若是早知你這個面目可憎的老東西是李家人,就該打殺了去…你…」
他咬了咬牙,陰狠地道:
「那安家盧家與虎謀皮,終究被你李氏所滅,倒是大快人心,當初你等做的好事害得我母親絕望自盡…終於等到這一天,叫你家也受一受我母族之苦!!」
李曦峻聽愣了,空衡更是瞪大了眼睛,李玄宣腦海中如雷霆轟鳴,閃過一幕又一幕,最後停留在了曾經讓李項平與李通崖擔憂不已的某一張面孔上
「汲登齊!」
李玄宣失聲道:
「你…你是那汲家女…之子!」
「哈哈!不錯…」
他這話說到一半,李曦峻早已經反應過來,蓄勢已久,狠狠地拽了拽空衡的袖子,騰空兩步,拉出一道血光飛速遠去,就連司徒末都愣了愣,暴躁道:
「果然都是李通崖的種!奸詐如蛇!」
空衡與李玄宣心神巨變,都還愣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空衡正準備拉著李玄宣飛起,卻見著譚邊已經升起一道金光,隔絕天地,將兩人籠罩在內。
司徒末冷笑地看著李曦峻的背影,道:
「你以為我廢話個什麼勁?」
遠處李曦峻駕著血光,堪堪穿過陣法,正面卻飛來一金劍,埋伏多時,硬生生穿膛而過,將他釘在地面上。
血光乍現,少年撲通一聲倒下,李玄宣看的遍體發涼,他法力貫目,見著這孩子懷裡滾落出一枚沾血的李子,圓滾滾,足足蹦了兩蹦。
「小的倒是跑得快,中了【定廩鋒】,早死一步!」
司徒末面上浮現出一抹快意,這才看向兩人,陰冷地道:
「你這老東西倒是有些閱歷,我母親是汲登玉!當年的汲家家主汲登齊正是大爺的親舅舅!盧思嗣、安鷓言屠了我汲家,以為我父親被殺,卻想不到我母親已經懷了我…」
「本以為你等會原路返回,不曾想拐來拐去,還到這泉屋山脈來了,我一頓好找,可算沒有讓你們逃出去!」
他臉上的表情殘忍凶戾,又帶著幾分報仇時特有的快意,哈哈大笑,冷聲道:
「我曉得你李家最是狠辣,李通崖又是劍道築基,故而母親從不敢提這事情,與我寄養在他人籬下…如今我已經築得仙基,多年的仇怨,也該好好算一算!」
李玄宣心中大震,腦海中過了幾轉,兩眼赤紅,咬牙掩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