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的,那就下去吧。」
李曦峸躬身而拜,正欲退下,李淵蛟反倒樂了,笑道:
「害!你這…還真是個好哥哥!曦峻有你這樣的兄長,還真是好運氣!」
李曦峸頓足回身,微微搖頭,頭一次頂撞了李淵蛟,溫聲而拜:
「回仲父,曦峸是族中嫡長,無論是曦峻還是曦明,或是仙宗修行的曦治,皆是峸兒的兄弟,兄弟既具,和樂且孺,曦峸不會有他念。」
「貪圖嫉妒、或是爭權奪利,這類事曦峸做不來,也沒興趣去做。」
他身後負槍,衣袂飄飄,眼神堅定明亮,二十四五的青年正是英姿勃發的時候,普普通通,甚至有些過於老實的面容都被襯托得有些雄姿了。
「好!」
李淵蛟擊節而嘆,壓抑的心情散去了不少,樂呵呵地笑了兩聲,把他叫上來,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正色道:
「此物乃是族中秘傳破障丹,你且取去服用了,突破胎息六層,爭取在三十歲之前突破練氣,大有裨益。」
「此物效果過於驚人,乃是祖傳的寶丹,千萬不得外傳。」
「是!」
李曦峸面色一喜,將其接過,恭恭敬敬的發下了玄景靈誓,靜靜地等待他吩咐。
李淵蛟揮了揮手,笑道:
「下去吧,下去找一處洞府,好好閉關突破。」
李曦峸點頭退下了,李淵蛟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些丹藥和靈物,往案上一擺,出筆墨來,給李淵平寫了張小信。
『峸可為族中砥柱,上親下愛,叔公生前節儉,仲脈清苦,資糧靈物一併自我烏塗峰取。』
收起筆墨,李淵蛟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出神地望著空中,仿佛穿過了層層的迷霧,看到了一張笑容爽朗,雄姿英發的臉龐。
『兄弟既具,和樂且孺,』
『兄長…兄長…』
黎涇山上。
李曦明兩年未曾歸家,與父親李淵平商量了一下家中事務,足足談了一夜,先去見了母親,又見了竇夫人。
竇夫人是李玄宣之妻,李淵平之母,也是族中難得的女性練氣修士,手段頗高。
李曦明這個大母從小最疼自己,如今也是練氣修士了,一見面就把丹藥靈物往自己手中塞,口中說著:
「大母娘家的東西,大膽用,不必忌諱!」
李曦明苦笑著收下了,應付了幾日家中事物,終於得空,坐在小院的石階上,月光正灑落,他取出藥囊,仔細整理起來。
蕭元思為他準備了這一套採藥之法,李曦明精心鑽研,如今也是小有所得,至少胎息靈物和大部分的練氣靈物都是輕易收納,不損傷藥性。
『峸哥兒還邀我去東山越,興許又準備了什麼靈物,兄長總是先人後己…』
正想著,肩膀冷不被拍了一下,李曦明身處自家大陣,自然沒什麼防備,笑盈盈地抬起頭,便見著一張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面容。
「曦峻!」
李曦峻平日沒什麼笑容,是個少言慎行的,見了多年未見的兄弟,這才有了笑容,湊近嗅了嗅,輕聲道:
「好濃的草藥味。」
李曦明溫聲一笑,答道:
「蕭師的採藥之法便是這個模樣,氣味尤重,能夠醒神清目,靜心安神。」
「你倒是性子溫和不少。」
李曦峻負手而立,他在曦月輩三兄弟中最有李家人的味道,李曦峸寬厚,李曦治雍容,李曦明溫和,唯獨他謹慎好疑,劍不離手。
李曦明笑道:
「我聽聞你日日在玉庭山修行,怎地突然歸家了?」
「從叔有召。」
李曦峻突然多了鬱悶之色,悶聲道:
「不知怎地,蛟叔突然傳我上山,說什麼兄長厚愛,不可辜負,又說我天賦更好,要多多護佑兄長。」
他灰黑色的眸子微微一動,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俊朗,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