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一口血,化為金光飄散。
可朱宮萬萬想不到的是,在此危急之時,一根花紋密布的降魔蓮花竟然帶著金燦燦的光彩穿出太虛,落在她毫不設防的後心!
「轟隆!」
天空中頓時爆起一片雲霧,傳來嘩啦啦土崩瓦解的聲音,雨水消散,滿天都是碎石風沙,朱宮面色蒼白,金光薈萃,在不遠處凝聚出身形,胸口空洞洞可以看見背後的景色,恰好是一枚蓮花般的缺口。
『駘悉!怎麼可能!』
降魔蓮花卻沒有放過她,這一枚金燦燦的寶器竟然比空悉降魔缽還要厲害得多,頃刻間化為片片銳利花瓣,往她法身上落下。
「唉!」
終於有一道黑索穿出太虛,將一大半的蓮花碎片擋下,又放出濃密的烏光,將潛藏在太虛里的寶光束縛住,即便如此,朱宮仍然中了三五片花瓣,頭暈腦脹地吐出一口血來。
駘悉頭頂上落下無盡的白霧,將其困在其中,奎祈真人明顯是不得不提前施法,換得在朱宮面前顯化出身形,【大合奎銅劍】直指,將諸位憐愍嚇得退開。
他陰鬱的目光停留在那枚暗金色的降魔蓮花上,心中浮現出那個名字:
『【遮盧】!這是【三報入世蓮】』
而一旁的朱宮終於得了喘息時間,胸口空蕩蕩的傷口迅速滋生出皮肉來,竟然什麼都顧不得,一口氣遁入太虛,消失不見。
餘下天空之中的駘悉滿面笑容,顯然心情極好,只道:
「奎祈道友!你還是差了本尊一籌!」
奎祈真人的面色很難看,掃視了眼前的一眾和尚尼姑,不再多說什麼,神色漸漸冷下來,失望地步入太虛,同樣消失不見。
「哈哈!」
這馬一般面孔的摩訶頓時得意萬分地從空中下來,餘下的四位憐愍撲通一聲跪成一團,齊齊高呼道: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駘悉神色慢慢從得意轉化為陰冷,眼看死了一位憐愍,還是積年的老憐愍,略略有些心疼,低低地道:
「多年之恨,今日暫且報上一報…要不是還顧及著紫煙門那個失蹤的老東西,顧著行事過激,太陽道統祭出什麼壓箱底的東西來報復…也不必這樣麻煩了!」
他慢慢收起眼中的憎恨之色,低頭看了看掌心那一朵花紋密布的暗金色蓮花,又是貪婪,又是惋惜:
『可惜…這麼好的寶器,竟然不是我的。』
「走!隨我回去!」
太虛。
奎祈真人駕著神通,踏空而行,面色難看。
朱宮受了這樣嚴重的傷勢,肯定是不會現身了,他奎祈與朱宮也沒有任何交情,朱宮絕對不會讓重傷的自己暴露在任何人眼前,哪怕是剛剛救下她的奎祈。
這代表著哪怕要勸一勸這東海來的真人都是不可能的,讓奎祈真人越發陰鬱,他心中咬牙切齒:
「『受撫頂』拿出來不比哪個紫府差,可種種能力都是針對個人,在單打獨鬥之中極強,只是她練的不精,遇上一眾憐愍落得這個下場…也怪這【三報入世蓮】來得太突兀了!」
作為大鵂葵觀的真人,奎祈自然知道『受撫頂』是什麼樣的道統,甚至大鵂葵觀里就有『受撫頂』的仙基,奎祈保不住比朱宮還要了解她的神通!
「好好的一道仙道神通,練成了那副不倫不類的模樣…看來得到的是殘缺不全的道統…『戊土』的道統,哪裡有那樣好得到?」
幾乎是看了這麼一陣,奎祈都能推斷出對方的神通是哪裡來的了,心中暗嘆:
「看著也是一道替參而已,不是正道,只是通玄道統太厲害,即使是一條窄路,放到如今也是通天的大道,讓她成了紫府。」
他很快神色漸沉,掐指試著一算,眯眼道:
「【遮盧】還是在試探,未必敢把汀蘭與寧婉逼急了…可任憑兩人被困在北方,沒有足夠的人手把他們打疼了、或者找回場子…可是大損太陽顏面、讓北釋更加蹬鼻子上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