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同一部電影,有那麼一瞬間,慕淺覺得自己像個舊社會的家庭婦女,任勞任怨地服侍著家裡的男人們。
偏偏被服侍的人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絲毫沒有感恩之心!
慕淺憤憤然替霍靳西擦完身子,才終於得以暫時告退。
回到休息室,慕淺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原本打定主意想要好好放鬆放鬆自己,只恨這是醫院不是家裡,她想要的發膜精油麵膜美容儀通通都沒有,於是簡單將頭髮吹到半干之後,她只能又走進了霍靳西的病房。
沒想到她洗個澡的時間,原本信誓旦旦要陪霍靳西看電影的霍祁然,已經賴在霍靳西的床邊睡著了。
雖然霍靳西的病床比普通病床也寬大一些,但是他才剛剛做完手術,身上的刀口動輒犯疼,慕淺哪敢讓霍祁然睡在他身邊,連忙讓護工進來,幫忙將霍祁然抱到了休息室。
慕淺迴轉頭來,對霍靳西道:「祁然都睡著了,你也早點睡吧。」
霍靳西聽了,一時沒有回答她,只是微微擰了眉,似乎不太好受。
「怎麼了?」慕淺驀地察覺到不對,連忙上前來。
「背有點癢。」霍靳西回答之後,看了她一眼。
這又是要她服侍的意思,慕淺微微呼出一口氣,只能認命地上前,「哪裡癢?」
「背心的位置。」霍靳西回答。
慕淺的手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卻實在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這會兒他精神雖然還不錯,可是身體是不能亂動的,她就怕不小心碰到他哪裡,又弄疼弄傷了他。
「沒事。」霍靳西說,「把你的手伸進去就行。」
慕淺聽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從側面將自己手伸進了他的背部。
霍靳西身上大概沒多少力氣,身子完全著力在床上,慕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手伸到他背心處,卻被他壓得嚴嚴實實,別說替他撓痒痒,連動一下都難。
「這樣撓不到啊。」慕淺說。
「你的手就放在那裡,有東西硌著,也會舒服一點。」霍靳西說。
慕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半趴在床上的動作,「您的意思說,我得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伺候您?」
霍靳西也看了一眼她的動作,隨即道:「你可以到床上來。」
慕淺看了一眼他床邊那半人寬的位置——要她上去倒也不是不行,可是她怎麼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著了道,在往火坑裡跳呢?
她猶豫的瞬間,霍靳西背上似乎又有了感覺,「你的手,蹭一下,蹭一蹭會舒服很多……」
蹭一蹭?
慕淺驀地挑了眉。
這不是傳說中的渣男騙女人的經典語錄?
而眼前這個臭男人,分明也是在騙她!
可是她明知道這是個騙人的渣男,最終,卻還是不得不乖乖坐上床,一隻手被他壓在身下,宛若半抱著他。
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靠坐在霍靳西身側,霍靳西只要稍稍一偏頭,就能聞到她剛洗過的頭髮上的香味。
可是這樣對他而言,仍舊不夠。
「坐低一點。」霍靳西說。
慕淺盯著電視機,面無表情地坐低了一些。
「再低一點。」
慕淺便又低了一點。
霍靳西還欲開口時,慕淺先說了話:「霍先生,再低我就躺下了。」
霍靳西聽了,卻仍是道:「再低一點。」
慕淺一咬牙,終於低到不能再低,與他處於同樣的高度。
霍靳西再一偏頭,便直接親上了她光潔瑩潤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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