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層月紗籠罩在她的身上一般,將她的身段纖毫畢現。
而從始至終雲溪的眼睛都沒有從林繪錦的身上挪開過。
自是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林繪錦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看向雲溪的眸光分明帶著一抹寒意。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劉公公的聲音「太子,弦音公主鬧著要見你!」
「知道了。」雲溪沉吟片刻,便開口道。
那原本落在林繪錦清寒的眸光,已然有些熾熱。
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麼一個身段誘惑卻又顯清純的女人,自然會有所反應。
「以後,你就近身伺候本太子。」話音剛落,劉公公便領著其他的宮女走了進來服侍太子更衣。
落在其他人的耳中這或許是一件特大的喜事,但是卻讓她背脊不由一陣涼。
她真的後悔要假扮成一個宮女了,她應該假扮成一個太監的!
「公主,您消消氣,太子沐浴完就馬上趕來。」正殿中,弦音公主惱怒的將案几上的花瓶砸碎,一個太監立刻上前勸慰道。
但是換來的結果卻是弦音公主抓起手邊的茶杯便朝這位太監砸去。
「雲音,又是誰惹你了?」一身明黃色蟒紋錦袍的雲溪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啟開清冷的嗓音平和道。
弦音公主卻是背過身去,沒有說話。 雲溪走上前看了一眼弦音公主淡道「又是關於邪王的是不是?本宮剛開始讓你接近他,只是想要試探他的真實身份。而之後邪王對你的一切所作所為不過都是有目的的而已,你怎麼能真的動心了呢?
」
「皇兄,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那個林繪錦,我要殺了她!」那天從邪王府回來之後,她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以為過不了多久邪王就會再來找她。
可是沒有想到邪王就再也沒有出現了,眼看著明天就是元宵節了,邪王那邊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雲溪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太師椅上坐下。 「那個林繪錦究竟有什麼好的?那個女人做了那麼多天理難容的事情。邪王為什麼就總是對她念念不忘?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嗎?」雲音越說越氣,恨不得那個林繪錦現在就在她面前,讓她狠狠抽上幾鞭
子,將她渾身抽得皮開肉綻,沒有一塊兒好肉,到時候看邪王是不是還喜歡她。
「雲音,本宮和父皇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嫁給邪王的。」雲溪淡冷的開口道。
「為什麼?」雲音立刻反問道「那天皇兄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根本不是雲辭太子啊。」
「而且以雲辭太子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當眾抽我的腰帶呢?」雲音小的時候便常常進宮,所以對雲辭的性格她還是了解一點兒的。以他溫和,儒雅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雲音,雲辭太子對我們的了解,可比我們了解他多得多。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故意而為呢?」雲溪輕抿了一口清茶,沉冷的說著。
「那皇兄你就更應該讓我嫁給他了,他要是雲辭太子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和我洞房的!」弦音雙手叉腰,抬起纖巧的下顎道。 「這叫羊入虎口!」雲溪冷冷道「即便他不是雲辭,你若是嫁給了他,無疑是在幫助他登上帝位。一旦他登上帝位,你覺得他還會將你放在眼裡嗎?從他提出兩國聯姻的動機來看,便說明他有十足的野
心,一個有野心的帝皇是絕對不會滿足現狀的,他遲早會帶著軍馬打到朝旭國來的。」 「怎麼會?祈天國國力不強,兵又弱。能叫得出口的名將也就他一個人了。但是我們朝旭國卻是有眾多名將,光是皇子中都占了好幾個了。」弦音公主立刻反駁道「以他一人之力,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我們朝旭國的眾多名將?」
「雲音,這只是暫時的而已!」雲溪將那兩個字咬得極重「總之父皇和本宮是不可能將你嫁給邪王的!」
「皇兄,為什麼啊?難道你看不出邪王是一個長情的人嗎?到時候等我為他生下幾個孩子之後,就算他有再大的野心,他又怎麼能忍心攻打我的母國呢?」雲音走到雲溪跟前抓著他的手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