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軒然大波。
江南三大世家在金陵的影響力毋庸置疑,三大世家的宣傳攻勢展開之後,所有人都搞清楚了這一次大亂是因為太子龍兆桓篡權奪位,南府軍大將軍蘇芷參與謀逆,雙方已經撕破了臉面,再也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這一戰要定勝負了!
……
夜,皇宮裡面沒有任何燈火,此時的皇宮被圍得像鐵桶一般,能夠進出皇宮的唯有一條秘密通道,現在這條通道的掌控權在陸家的手中。
陸善長剛剛從宮中出來,看到城中密密麻麻全是南府軍,他的臉色無比的陰沉,童子跟在他身後,壓低聲音道:「老太爺,這一次公子對江南的事情也有安排部署,眼下這光景,雙方撕破了臉,局面對三大家來說非常的兇險,但是也並非沒有辦法扭轉乾坤,現在關鍵是老太爺您要親自去見一見這位齊先生!」
陸善長嘆了一口氣,道:「事已至此,局面的演變完全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下,這是陛下突然發難,走到這一步太兇險,雙方都沒有了退路,儼然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陸善長頓了頓,道:「童子,既然是錚兒的安排,這個齊先生我不見也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相信這位先生一定會全力以赴,現在我不可能去六合,能夠出宮見你便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去吧,勝負之事便是如此!」
陸善長說完,豁然轉身,童子目瞪口呆,嘴唇掀動卻無話可說。眼下的局面對三大家來說太被動了,四萬人馬守皇宮,怎麼守得住呢?
要知道蘇芷手下可是十多萬南府軍啊,只要等到天亮了,蘇芷率領十萬大軍將皇宮包圍,而後猛攻,憑絕對的實力,皇宮很快就要被橫掃,皇宮一旦丟了,覆巢之下無完卵,三大家所有人恐怕都難以倖免,陸家有幾人能活?
政治是非常殘酷的,勝王敗寇,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今天這個局面,勝負真有決斷就在今晚,但是一個晚上,有什麼力量能夠扭轉乾坤?
童子忽然覺得腦子凌亂一片,以他的經歷,他這一輩子也沒有遭遇過像今天這樣的局面,他也沒有辦法駕馭這樣的場面,因而他現在有些慌張無措。
陸善長一直往前走,他就跟在後面,不知過了多久,陸善長回頭道:「童子,去吧,如果有伏兵就在今晚動,只要外面有火起,我會讓宮裡的私兵從午門殺出,這是唯一的勝機!」
童子瞬間站住,如同被雷擊了一般,陸善長這一句話,讓他瞬間找到了事情的關鍵。是啊,今天的勝負就在於六合的那一萬多兵馬,如果這一萬餘人能夠突然出兵襲擊蘇芷,從背後捅一刀子,蘇芷一定防備不了。
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蘇芷雖然兵多,但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在背後出手。一旦蘇芷大軍亂了,宮中的私兵再殺出來,內應外合,蘇芷就算人多,十有八九可能也要敗,蘇芷一敗,所謂篡位謀逆的事情便成了笑柄,到那個時候,京城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江南的危機便能解除……
童子這麼一想,他再不敢怠慢了,當即立刻火速飛奔六合,到了六合齊遠志的府邸,卻發現齊遠志正好整以暇的品茶,齊遠志所居的地方正靠近大河,此時的大河之上依舊燈火通明,金陵亂了,六合的笙歌並沒有停歇,夜色依舊朦朧,依舊美。
童子捶胸頓足的道:「齊先生,都到這個時候了,您還有這雅興麼?您應該快去說服那王文武,讓他快速出兵入京城解圍,如若不然三大家必然完蛋,江南也因此要大亂,天要塌下來了!」
齊遠志回頭看向童子,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童子,稍安勿躁,我來之前陸錚將軍說過一句話,叫越是急的事情越是急不得。我看眼下的事情就急不得,我需要想將道理想通透,才能動作,如若不然,恐怕辦錯了差,那就不好了!」
童子急得頭頂直冒煙,道:「現在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為今之計要解圍只能說服王文武,王文武出兵,而後私兵從內面殺出來,雙方裡應外合,蘇芷猝不及防必敗,蘇芷兵敗,江南的局面可以解圍……」
齊遠志扭頭看向童子,咧嘴道:「是嗎?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