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他就和張廷蘭十分親近了,臨走時還說:「廷蘭哥,明天我準備酒宴,你一定要賞臉啊。」
汲勇華戀戀不捨的離開,到了酒樓的外面,正好馮庸還在門口,他黑著臉盯著汲勇華:「張廷蘭給你什麼東西了?」
馮庸語氣之中帶著憤怒,汲勇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說道:「廷蘭哥給我幾張房契。」
房契?聽到這兩個字,馮庸頓時就竄起了一股無名大火,自古以來房產都是最值錢的東西,別管多大方的人也沒有隨隨便便送房契的,況且還是給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這不是扯淡麼?
馮庸是個聰明人,恰恰聰明人最不缺少的就是聯想,他眉頭緊皺,沉聲說道:「你現在就趕快把房契送還張廷蘭,我們二十八師的人不能要他們二十七師的東西。」
汲勇華頓時就將小腦袋搖晃起來:「廷蘭哥說了,這是給我自己的,他說讓我練武的時候,買些草藥,廷蘭哥心真細,一聽說我在學武就主動給我幫忙。」
馮庸的臉色更加陰沉,汲勇華這個憨小子脾氣很倔,和他爹差不多,張廷蘭送的禮物很明顯打動了這小子的心,因此不遠輕易放棄。
「勇華,誰會給你一個小孩子房契,撒謊都不找個好藉口,這明顯是借你的手,給汲叔叔送禮,他們不懷好意,你趕快把東西送回去。」
「廷蘭哥才沒有說要給我爹呢,這就是我的東西,你們誰也搶不走。」汲勇華的犟脾氣上來了,轉身就跑,攔了一輛黃包車,直接就跑回了下榻的旅館,將馮庸撇在了一邊。
他們小輩在這邊聚會,那邊張作霖也大擺筵席,招待汲金純,這段時間老張手頭寬裕,出手也闊綽,酒宴上羅列杯盤,豐盛到了極點。張作相、張景惠等人都趕了過來,不時勸酒,汲金純徹底感受了張作霖的熱情,不過他心裡還有事,應付了張作霖之後,就主動告辭。
他離開帥府之後,就直接通過關係找到了道勝銀行,他們已經和弗雷德秘密交易數次,馮德麟已經將這條線視為改善二十八師裝備的重要途徑,現在突然斷絕了,他怎能不著急啊,因此才讓汲金純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奉天。
不過當汲金純找到了道勝銀行的時候卻吃了一個閉門羹,弗雷德並不在銀行,其實這個猶太佬此時正在幫著張廷蘭收買俄國的權貴,大把的金錢和奢侈品送了出來,中國有句古話叫做錢通神路,又常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沙俄上下都貪得無厭,張廷蘭交代的機器生產線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弗雷德正在積極運作。
汲金純不知道這些,他只當弗雷德不想見他,因此有些懊惱,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回到賓館,結果剛到賓館,馮庸就氣呼呼的將汲勇華接受房契的事情告訴了他。汲金純也是大吃一驚,他急忙來到了汲勇華的房間之中,此時汲勇華正把幾張房契擺在自己的面前,衝著這些紙片直流口水。
汲金純進屋之後,一把就把房契搶到了手中,汲勇華一看老爹突然出現,也是大吃一驚,不過最吃驚的還是汲金純,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孩子,一看這幾張房契,汲金純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五個鋪面,最大的有五間門面,最小的也有三間,按照奉天的地價估計,這些差不多能值一萬塊大洋,這可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勇華,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要是有一個字假話,我打折你的腿。」
汲勇華扁了扁嘴,顯得極為委屈,不過老爹的話又不能不回答:「這是廷蘭哥給我的,他說窮文富武,我練功要花錢,因此給我的,還說給我在銀行立一個賬戶,每個月都給我分成。」
「他沒要你送給我麼?」
「才沒有,廷蘭哥都說了就是給我一個人的,準是馮庸他告密了。」
「別管誰告的密,這東西不是你能要的,我現在就去找張作霖和張作相,把事情問清楚,你給我記住,別隨便要外人的東西,少給我找麻煩。」
「廷蘭哥不是外人……」
汲勇華還要說話,被汲金純給狠狠地瞪了回去,汲金純拿著房契,就要起身去帥府,結果外面的副官突然跑了進來。
「旅長,有個日本人想要見您。」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