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站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道:「誰愛跪誰就自己跪,反正我是不會繼續跪下去了,再這麼折騰下去,我半條命都沒了。」
說完那人就扶著地板爬起來,哎喲了幾聲,腿麻得直接動不了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正常。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爬起來,都不願意繼續跪下去,唯獨剩下江勛這個年紀最大的,一直堅持。
眾人說:「老爺子,你就起來吧,江珏分明就是在耍我們,你又何必那麼在意江珏說的話呢?」
江勛說:「他既然提出這種要求就說明他對我們整個旁支的人都很不滿,做錯了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可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成王敗寇,現在我也只是被迫妥協,可我並不承認江珏。」男子生氣地說。
江勛緩緩看了他一眼,說:「我們既然來了這裡,一定是在江珏的監視中。」
「那又如何?我們都已經跪了幾個小時了,他完全沒有要談判的意思,難道還讓我們在這裡跪到明天嗎?這裡是祠堂,冷嗖嗖的祠堂!」
「就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一直跪著誰受得了,我餓了,我要去吃飯。」
他們也不管了,轉身就走,在附近下館子,吃得特別豐盛。
江勛一直沒走。
容夫人聽聞這話,連夜去找江勛,怕他的身體吃不消,說:「老爺子,休息一下吧。」
江勛回頭看了容夫人一眼,苦笑:「你覺得,我現在若是走了,明日還有機會見到江珏嗎?」
這一句話把容夫人給問住了,容夫人知道,若是連江勛都走了,江珏就更加沒有見他們的必要了,所以容夫人沒有再勸說什麼,只是給江勛準備了一個軟墊和吃的東西。
其他人吃飽喝足回來發現江勛還在跪著,都紛紛勸說他離開,可江勛沒有聽。
「你們若是還清楚自己來的目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是江勛對眾人的警告。
他們面面相覷,充滿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之色,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最後一個個老老實實繼續跪著,一跪就是大天亮。
許多人撐不住了,歪著身子睡著了。
容夫人給江珏打了電話,他只是說,他沒有心情,不滿意,所以沒來。
容夫人知道,這是江珏的藉口,江珏就是希望他們繼續跪著,跪到滿意為止。
掛斷電話之後的容夫人心情十分複雜,此時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整個人都變得十分凝重。
江勛的身體明顯扛不住了,容夫人叫了幾十聲,才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也爬不起來了,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嚇得不輕,一個個衝上前查看江勛的情況。
「不好了,老爺子的身體吃不消,不能繼續跪下去了,必須立刻送到醫院。」
他們說著就要把江勛帶走,結果江勛卻用盡全身的力氣,說了一句:「不能走,為了家族,不能走。」
「老爺子,你的身體都成這樣了,必須立刻去醫院!」
江勛:「不可以,不能去,讓我緩緩就好了,緩緩就好了。」
他的臉已經慘白得毫無血色,整個人瞧著非常恐怖。
眾人看這樣子行不通,只能懇求容夫人將老爺子送去醫院,容夫人只是搖頭,說是要尊重江勛的意思,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貿然為江勛做主,只能把這件事情匯報給江淮聽。
遠在京都的江淮聽聞江珏竟然讓他們集體在祠堂前跪了一個晚上,氣得不輕,整個人都忍不住了,當天早上就乘坐最快的一趟航班趕來江城。
江勛非常固執,不管誰來了都是那句話,不能走。
江淮非常生氣:「老爺子,你這不是在拿自己的命來賭嗎?你以為你在這裡跪著懺悔,江珏就能心軟?就能消氣?根本就不可能!」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江勛沉聲說道。
江淮:「這根本就不是談判,他這是在羞辱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