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陸錚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把自己的全副身家壓在太子這個儲君身上。
陸錚的態度堅決,聶永也無奈,不過今天他沒有發火,一直都客客氣氣,陸錚親自將他送出陸府,聶永道:
「陸錚,老師我真是無能啊,有你這樣的學生我很驕傲,可是偏偏你我師生不能齊力同心,遺憾啊!」
陸錚滿臉尷尬,道:「聶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聶師永遠是我的老師,只是學生眼下只關心學業,於派系爭鬥實在是不願與多涉獵,還請老師原諒……」
聶永盯著陸錚,欲言又止,最後長袖一甩,登上轎子走了。聶永剛走,陸錚回到院子裡屁股還沒坐熱呢,陸善長便打發人過來叫他。
陸錚到了陸善長的院子裡,客廳裡面蘇清真著茶,和陸善長熱情的說著話兒呢!
「哎呦,陸錚來了啊!嘖,嘖,現在見你一面不容易,我這好不容易憑著一點交情說通了陸世叔,卻道你有客人,我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我道是無所謂,就是苦了陸世叔陪著我,你來了好,我們好好嘮嘮,哈哈,讓世叔也能好好歇息歇息!」蘇清站起身來道。
他和聶永不同,聶永在陸錚面前特別在意師生的輩分,蘇清雖然是陸錚的坐師,可是和陸錚之間卻宛若是同門兄弟一般,外人看著很難想像他們之間是有師徒名分呢!
蘇清本就是紈絝出身,為人隨和隨意,風流倜儻,陸錚來了,他站起身來就拉著陸錚出了陸善長的門,到了門外,他道:
「得了,陸錚啊,我總算敢登門逮你了。你從西北回來,一頭就扎在家裡,要不就是去法源寺,我倒是想逮你,可是逮不住啊!
今天我是逼得沒辦法了,登門來找你,其他的事情我們都不談,走,陪老師我去喝花酒去,你也要放鬆放鬆,勞逸結合不是?」
陸錚碰到了蘇清這樣的老師,也是哭笑不得,蘇清說得坦陳,對自己的來意毫不遮掩,開門見山的就說出來,這也符合他的性格。
陸錚被蘇清連拉帶拽上了轎子,師徒二人奔向八大胡同,徑直就找到了李芊芊的別院。李芊芊現在已經是陸錚的人了,陸錚暗中幫她運作,現在他在京城成了第一花魁。
蘇清似乎對此也並沒有完全明了,實際上李芊芊和秦王府也一直沒有撕破臉,在京城的傳言中,李芊芊還是秦王府罩著呢!
李芊芊作陪,蘇清和陸錚喝酒,酒過三巡,蘇清道:「陸錚,我知道聶永找你是為了什麼,不光是他吧,後續還會有很多人找你。
所以啊,我今天就不說那層話了,我蘇清沒有多大的野心,可是秦王殿下是我的姐夫,他現在混成這個死樣,我能完全撒手不管麼?
再說了,我和秦王有了這一層親戚關係,想要獨善其身也幾乎不可能,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體諒我!但是,我絕不拉你一定要靠攏秦王,你是師徒的這份情誼,無需摻雜這麼多功利。得了,別說其他的了,今天咱們就喝酒,不醉不歸!」
蘇清舉起酒杯和陸錚喝酒,李芊芊撫琴唱曲,唱到妙處,蘇清哈哈大笑道:「芊芊啊,你唱的曲子大多都是陸錚公子所作,你明顯是厚此薄彼!
來,我給你寫一闋詞,你也唱一唱,讓我也露露臉!」
蘇清說罷,立刻有丫頭準備紙筆,他借著幾分醉意當即寫下一闋詞,瞧這詞卻是旖旎艷麗之極,李芊芊看來這首詞,羞得滿臉通紅,哪裡敢唱出來?
蘇清見李芊芊不願意唱,當即便道:「我蘇清在京城也算是風流才子,但凡是喜歡的女子沒有不能一親芳澤的,可惜啊,遇到了陸錚之後我這風流才子便得退避三舍了。老師不如弟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真不知該高興還是沮喪……」
蘇清嘆了一口氣,當即便說這兩年他的為官經歷,大抵也是鬱郁不得志。想他京城的權閥,到江南為官哪裡能事事如意?
江南幾大權閥雖然衰弱了,可是頂替江南權閥占據金陵的卻是相府的門客。蘇清是蘇家人,是秦王的小舅子,秦王自從失去了仲父明之後,屢屢走下坡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蘇清的日子哪裡能好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