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秀正一聽謝慕華不同意,急忙說道:「大人,藤原正一郎也是為了來江南找我,他們沒有物資,只能靠搶的。不如這樣,這次大宋損失了多少,將來我們回到關東之後,加倍……不,十倍償還給大宋!藤原叔叔就那麼一個兒子,若是死在這裡,無論如何我也交代不過去。」
謝慕華記得早前聽平弘雅說藤原正一郎有三個妻子,便笑道:「藤原正一郎的年紀也不算小了,老婆也娶了好幾個。你怕他絕後麼?難道一脈單傳的人,犯了罪,就要饒命。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便都是該死的不成?真是說笑!」
平秀正不敢頂嘴,只是連連磕頭。楊剛正心中一動,走到謝慕華的身側,低聲說道:「相公,這次廂軍大發神威,將這伙海盜殲滅殆盡,將來相公還是要靠這些海盜在日本紮下一個根的。要是都給殺了,到時候藤原拓名和平秀正的實力大減,是不是還能反攻關東就難說的很了。不如……就放過他們,將來再補償好了!」
謝慕華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但是一想到楊剛正並不是漢人,卻是大理國人之時,臉色才稍微緩和下來,沉聲說道:「這件事不同於別個,要是他們殺了大宋的子民,本官也要為了一些所謂的利益放過他們的話,將來如何面對天下人。大宋養兵,為的是保土安民。保不了土,安不了民的,還養軍做什麼?養狗都比養軍強!」
楊剛正待要還說什麼,卻見謝慕華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知趣的閉上嘴巴,退到一邊。謝慕華卻陰差陽錯了想起了英國首相丘吉爾的故事,朗聲說道:「本官在大秦的時候,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兩個國家正在打仗,其中一國處於劣勢,卻還在頑強抵抗。當時因為某種需要,要拆掉一個農民的家。那農民死活也不同意拆自己的房子。那國的宰相知道了便說——『如果我們連一個家都保不住的話,現在拼命抵抗入侵者,保家衛國又從何談起呢?』本官也是這麼以為的,既然有人在大宋的國土上燒殺掠強,本官不管他們是日本人還是遼國人,是對大宋有利的人還是有害的人,只要手上敢沾我大宋子民的血,本官就要加十倍奉還給他們。」
楊剛正聽得一陣毛骨悚然,閉上了嘴巴。楊延彬和五郎卻忍不住叫起好來。他們兩個武將出身,講究的就是個報效國家,保土安民。要是謝慕華真箇放了藤原正一郎等人的話,那才會讓楊家兄弟不滿。
謝慕華也知道楊剛正說得是實情,但是有些原則的地方是絕對不能被觸碰到的,謝慕華的底限不算很高,也做了一些自己以前很憤青的時代並不認同的事情。但是只要碰到了謝慕華的底限,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沒二話了!
至於藤原拓名的艦隊實力大損的問題,只能再想辦法解決了!
平秀正見謝慕華心意堅決,知道無可奈何,只得說道:「還求大人賜他們體面!」
體面?謝慕華冷笑起來:「讓他們自己抹脖子、切肚子?沒那麼便宜!」
楊剛正問道:「相公意欲何為?」
謝慕華心道,就算是自己不會什麼殘忍的手段,但是上下五千年,什麼炮烙啊、凌遲啊,老祖宗們發明的玩意多如牛毛,最近的還有滿清十大酷刑呢!倒是挑一招出來頗為為難。忽然間,謝慕華眼前一亮,笑道:「本官到想到一個辦法,將那些日本人統統抓過來,找高手師傅,將他們的人皮都給扒下來,用石灰和稻草好生處理了。皮要醃好,裡邊填上稻草,再叫人把他們的皮給縫起來,派人給送到兩浙路去,就豎在海邊好了!」
「相公,這樣是不是有傷天和……」楊剛正忍不住勸道。
謝慕華皺了皺眉頭:「天和?本官不覺得,本官就是要給那些日本人一個榜樣看看,要不然就好好待在自己的島國別到處蹦躂,要不然就乖乖的來大宋做生意。想在這兒犯事的,一概這麼辦了!本官也不把他們挫骨揚灰,只是扒皮實草而已。要是他們不怕死的太難看,以後繼續來就是了!」
五郎和楊延彬都是上陣殺敵慣了的人,哪裡在乎這些,聽謝慕華說得解氣,兄弟兩人自然不會反對,還熱烈的舉薦起自己手下的兵士里當過獵戶、屠夫的高手來。
平秀正背脊上一陣陣冷汗直冒,人家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