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沖低著頭,覺得和他在一起太丟臉了,然而也知道他就這德行。
燕青把脖子貼在大鬍子的青龍偃月刀上,閉著眼道,「大人您留著我幹嘛,乾脆殺了我不是更好?」
「殺了你難道不犯法?」高方平覺得很奇怪。
燕青苦笑道:「大人眼裡若真有律法,何故還有剛剛那些奇思妙想?」
高方平摸著下巴道:「濫殺罪名我背不住,但私通盧俊義老婆這種罪名我高方平扛得住。是的,就像盧俊義放火燒人房子他覺得正常一樣,我霸人妻女也是差不多的心安理得。我們都是壞人,都有著古怪的嗜好不是嗎?」
「我真的……不理你了!」燕青一字一頓的道。
這時,梁紅玉拿著一個破損的風箏跑出來,哭著道:「小乙哥,昨日你給我做的風箏破了。」
燕青拿著風箏架子,抱起梁紅玉走開道:「不氣,我重新給你做。」
「哦。」三秒之後,小蘿莉就不哭了……
帶著關勝和林沖走在街市上,目下的「高方平保護區」見不到混混了,次序較好。
「想必混混們集中到了盧俊義的保護區去了。」高方平喃喃道,「老盧固然是教父,但東京過來的地痞也是要吃飯的,他們怕我高方平,不代表也會害怕盧俊義。就看東京地痞和盧俊義之間的衝突什麼時候起了,烈度又會有多大?」
這就是當時高方平不許對待地痞太過分的原因,若是把他們剿得膽寒,他們會再次離開北1京,而不會去和盧俊義衝突。
辦了石秀是有原因的,要不是石秀弄死一個人,威懾太強,估計現在大量的地痞已經在盧俊義的地盤上生事了。
一但那些東京來的過江龍,和盧俊義手下的地頭蛇起了衝突,就有得瞧了。盧俊義只有兩種辦法,一是忍氣吞聲,那麼自此之後他玉麒麟的名聲就不值錢了,他籠罩下的商家不會在信任他。
還有一條路是開戰,但面臨著很多問題。盧俊義的手下都沒經驗,分寸也很難掌握。並且盧俊義不是官,這些種種壓力下,看似那個早對盧家不滿的知縣裴炎成很難說會容忍盧俊義多久?
從火場的現場看,裴炎成幾乎已經對盧俊義忍無可忍,如果再有其他的事,或者弄出一些人命來,那麼梁中書只是拿了盧俊義一些錢、而不是盧俊義的爹,那時就可以看著裴炎成所有怨氣總爆發了。
窮不與富斗,富不和官爭,這是鐵律。
一但裴炎成把盧俊義的爪牙日-得不要不要的,盧俊義卻不敢吭氣,那麼除了燕青外,盧俊義就不會有手下效忠了,威望掃地,玉麒麟於河1北地界上的名望就此走下神壇。
而這個契機,或許能提前引發李固謀奪盧俊義家產的步伐。
李固應該感謝我高方平才對。
以上,高方平就是這麼認為的。
思索間轉過了街口,見到米糕小娘子在街市上叫賣:「米糕,香香的米糕吆……」
「來個米糕,多加點糖。」高方平走過去扔下了兩文錢。
米糕娘的眼睛有些腫,看來是昨夜哭了一夜。
高方平也沒問她們現在何處落腳,因為問了白問,自己解決不了,顯得假惺惺。
吃了幾口,高方平好奇的道:「人家花多少錢買你們的宅地?」
「二十貫。」米糕娘低聲說著眼睛就發紅了。
高方平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價格,看向了關勝。
關勝湊近道:「這錢只是四分之一的價格。」
又聽米糕娘哭著道:「前些日子有中間人來牽線,說給八十貫。但好多人都不想搬離北門刀立坊,現在他們以房子燒毀不值錢為由,只給二十貫了。此舉嚇壞了好多人,今天聽說已經有一半以上的人,去大1名縣衙完成地契的轉讓手續。」
「你打算賣嗎?」高方平問道。
米糕大蘿莉紅著眼睛道:「現在不想賣也沒法,我娘說就算重新建房子起來也要花費幾十貫,還有再次被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