俁便不高興了,說道:「高麗國小人微,沒人在意咱們,咱們窮,買不起,然後咱們沒有惡意,只想生存下去。」
高方平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昨晚我夢到羊群,一個叫喜洋洋的萌小羊對我說『想活下去』。一個叫灰太狼的壞小狼也對我說想活下去。都想活下去的情況下你懂的,我高方平是做法官的人,我手邊並沒有一部法律說狼吃羊違法,於是我不是昏官的情況下,讓我怎麼幹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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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俁和謀士面面相視了起來。
高方平溫聲道:「別說你沒有錢,就是你有錢,我想賣也不敢賣給你。為什麼呢?因為我不信任你高麗人能用好我的軍備,蕭海里的例子在前。我擔心給你軍備之後,你們像蕭海里一樣的,不但打不過女真,還被他把裝備給繳獲,那我不是哭瞎了?」
王俁當即紅了眼睛,用寬大的手袖輕輕擦眼道:「這便如何是好呢?」
「你這哭訴方式已經是老黃曆老段子了。」高方平敲著桌子道:「要生存沒問題,鑑於我不喜歡狼,於是這場判決我可以做次昏官,進行拍腦袋裁決,但我不會把軍備和援助交給我不信任的人。要生存只有一種方式,大宋志願軍入高麗幫你作戰。」
「這……」
王俁和心腹幕僚又相視了起來。
要說理論上既然是求援,在援助方不能如同遼國一樣用口頭警告就解決的情況下,派出援軍,在政治上倒也說得過去。只是這畢竟是很震撼的一種要求,於是有點虎住了王俁。
高方平並不著急,微笑道:「有疑慮是正常的,我不勉強,你們自己慢慢考慮。其實就如同一個案件,你找官府報案說家裡有強盜闖入,官府差人自是要進你家查看現場的,否則怎麼破案?」
王俁不好意思扮小人,於是乾脆他的心腹謀士代為說道:「在下這心裡擔心,請神容易送神難,咱們害怕宋國那個什麼志願軍一但來了,就再也不走了。」
高方平也不裝逼,哈哈一笑道:「為什麼要走?將心比己,若我是個小人物,我家裡遭了賊、還被賊惦記著,那麼我去報了案,官府來人看看就給個回執走了,我才是會哭瞎呢,要是官府作為、負責,關心我,專門派兩差人駐紮在我家一段時間給予保護,我則是做夢都笑醒。是不是這個理?」
就連王俁的奸詐謀士也不禁楞了楞,又和他的大王面面相視了起來。
少頃後,高方平接著道:「所以這裡,咱們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其他,而是信任。世界就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運行的。我報官之後,願意讓差人駐紮在我家裡保護我,那源於我信任官府。若沒有這份信任、則一切都不成立。若你們不信任大宋差人,那自然無需找大宋告狀了,那只有自己的事自己解決,總歸自力更生,才是最可靠的。」
兩傢伙一副有點被忽悠楞的樣子,傻傻的。
高方平又微笑道:「我當然知道,差人並不總是正義的,有的差人勾結黑幫,有的差人懶惰,有的差人喜歡欺負老百姓,有的差人喜歡小題大做,還有的差人雖然會做事卻要收錢。這個世界就這樣,所以我相信你們的擔心是正常的,一但我大宋志願軍入朝地作戰,會有各種各樣的么蛾子,那些個差人一定會和高麗有各種各樣的摩擦。但相信我,這些東西可以克服。因為我和所有要面子維穩的官員一樣,需要屬於我的公信力,於是哪怕裝逼,我也會嚴肅處理做錯事的差人,於是世界就會這麼拉扯著過。這就是公信力,也是老百姓在恨官府,但有事第一時間卻會想到報官一樣的道理。這個世界不會完美,但總有一群願意努力的人在做事。大宋和我高方平的信譽,西夏例子在前,你們需要考慮此點。」
王俁被忽悠得熱血沸騰的樣子,當即就想表態。然而他的心腹謀士卻拉住了王俁,笑著對高方平道:「這是很重要的事物,非一朝一夕可以決定,咱們高麗需要仔細的衡量利弊,衡量我們自己國內情況。請高相大人大量,給予我們一些時間考慮?」
「可以的。」高方平點頭道。
王俁有點沉不住氣的又追問道:「小王聽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