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沒藏訛龐,至於暗中,卻可以十倍給其他部族,讓他們有實力,去挑戰沒藏訛龐,掀起西夏的內亂!」
趙禎頷首,光光卻是迷惑了,他已經是第二次聽王寧安提起,對西夏的青鹽貿易,不只是30萬石,要擴大,要十倍百倍增加,門戶洞開,先生啊,你到底是打什麼算盤?
「如果能好好運用,30萬石足以讓西夏狗咬狗了,如果全部敞開,反而如同飼鷹,必然飽食而去,還是要三思啊!」
王寧安笑道:「司馬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開放西夏青鹽,這一口利劍不是砍下西夏,真正的目標是那些肥得流油的大鹽商!朝廷的鹽法。稅法也該改一改了!這才是第二隻雕!」
……
從行宮出來,司馬光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萬萬想不到,王寧安的算盤竟然是這麼大!光是一個西夏還不夠,還要把大宋的鹽商也給算計進去。
兩大強敵,一起得罪,先生啊先生,你還真是鬥志昂揚啊!
光光突然覺得他拜師王寧安,又是一個錯誤,這傢伙什麼事情都敢幹,早晚有栽跟頭的時候,跟著他,真的很危險!
王寧安不在乎神經兮兮的司馬光,這小子還是見的世面太小,難免害怕,總要適應一段時間,才能跟得上自己的節奏。
王寧安絲毫不擔心光光會背叛自己,他不是傻瓜,難道他轉向,那幫人就會接納他嗎?顯然不能!
明知道眼前有個坑,光光也要閉著眼睛跟自己一起跳了。
現在該小心的是那些人,雖然在御前被殺得落花流水,他們能甘心嗎?
天下的事情,靠講道理就能擺平,那還要朝廷幹什麼?
王寧安敢說,遭到挫敗的那些人肯定會湊在一起,沒準這時候已經在商量著下一步如何應對。
還真別說,的確讓王二郎給猜中了。
龐籍他們先離開了行宮,趙禎獨自留下王寧安和司馬光奏對。
龐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有些刺眼睛!
皇帝雖然沒有指名罵自己,但是卻也點出了不知道輕重,分明是說自己私信作祟,利慾薰心,不顧大局,不在乎朝廷大事,光想著鹽利,想著小團伙……這往下發展,那就是結黨營私了。
龐籍是個有操守的君子,他是反對開放青鹽,可仔細權衡,眼下最好的選擇的確是開放青鹽,除此之外,其他的辦法成本都太高了。
龐籍想了許久,才說道:「你們幾位去跟下面說說,讓大家忍耐些日子,暫時和西夏議和,要不了多久,又會鬧翻的,到時候再停了青鹽就是。多少會損失一點,但畢竟國事為重,如果再鬧下去,老夫也沒法護著大家。」
老相公掏心掏肺,說的很實在,可是這些人卻不願意聽。
「龐相公,這個打算絕不簡單。只怕一旦開放了,就後患無窮。」
「怎麼說?」龐籍好奇道。
劉幾急忙說道:「老相公,近些年,河北的商人實力越來越龐大,到處跑馬圈地,手伸得很長,開放西夏的青鹽,西夏也勢必採購大宋的物資。一旦河北商人和西夏直接勾搭上,就沒有大家的事情了。」
龐籍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劉幾等人不停哀求,仿佛沒了食鹽的利益,他們就要上吊投河,活不下去了。
真正讓這幫孫子恐懼的是「直接貿易」這四個字。
當初王寧安在河北推動,因為宋遼之間本就有榷場,只是限制太多,王寧安打破枷鎖,那是順勢而為。
西北則不同,因為大宋對西夏的制裁更加嚴格。
西夏要想得到大宋的物資,必須通過走私渠道,因此就產生了一個龐大的走私集團。這幫人是吃兩頭,占盡了便宜。
比如西夏運來青鹽,一斤只要5文錢,他們拿到洛陽,能賣25文,一匹大宋的普通絲綢,2貫錢,賣到西夏,值5貫錢。
一來一往,暴利驚人。
假如直接貿易,西夏有了官方渠道,又怎麼會甘心被他們盤剝?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