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韓忠彥指著李秉常,笑道:「若是陛下看到,竟是如此可愛的孩子,保證會龍顏大悅,不吝賞賜的!」
「荒唐!」
梁太后忍不住了,驚呼道:「我兒乃是一國之主,豈能輕易離開?」
「錯了……既然是我大宋的兒皇帝,理當視大宋皇帝為父,兒子去拜見父親,有什麼不能去的?除非是你們包藏禍心,言不由衷!」
梁太后跟自己人狠,面對韓忠彥,她還真是心虛得很,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梁乙埋。
「貴使……我家先帝剛剛駕崩,國內紛亂,陛下在這時候,不能輕易離開,還請貴使體諒一二。」
韓忠彥搖頭,「梁相國,正因為剛剛發生了戰爭,貴國主才能立刻去拜見聖人,祈求原諒……只要我大宋承認貴國主的地位,還有誰敢質疑啊?」
「這話又說回來,如果我大宋不承認,你們能擋得住天兵討伐嗎?」
韓忠彥是真不客氣,但誰讓人家有資本呢!
王寧安已經下令狄詠和折克柔整頓種家軍,目前已經有15萬人馬,枕戈待旦,其中有一半多是党項人。
條件講得很明白,打下了西夏,河套平原,還有那麼多的草場,他們可以任選,不但有土地,還有女人,牛羊,錢財,要什麼有什麼……這幫人嗷嗷怪叫,恨不得立刻出兵。
除了種家軍之外,又陸續調來了幾萬人,使得前線的兵力達到了30萬。
另外火炮大顯身手,從幽州又增援了300門火炮。
以大宋的實力,完全可以直接攻擊興慶府。
後方有大軍撐腰,韓忠彥無所畏懼!
「三天時間,貴國主必須跟隨本官,前去面聖,如果超過了期限,對不起了,就只有一戰!」
梁乙埋還想說什麼,韓忠彥根本懶得聽了,直接走了。
他前腳離開,梁太后就垂淚哭泣,懷裡的小皇帝也跟著哭了,這娘倆哭得一個比一個慘,比賽著號喪,弄得梁乙埋死的心都有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光看著當皇帝,大權獨攬,殊不知權力多大,責任就多大!
江山扛在肩上,壓力山大啊!
「無論如何,也不能把皇兒交給大宋,哀家死也不答應!」
梁乙埋深深吸口氣,他擺手,把所有人都趕下去,就連小皇帝也被帶走了,只剩下他們兄妹,梁乙埋才低聲道:「如果不聽大宋的,那可真是死了!」
梁太后深吸口氣,變色道:「你就一點把握也沒有?」
梁乙埋搖了搖頭。
李諒祚的十萬大軍都打不贏,他們當然也沒有勝算。
有人要問了,如果梁乙埋放棄興慶府,靠著草原,跟大宋打游擊,也不至於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可問題是打游擊必須有人支持,現在党項各部,都看梁家不順眼,真的放棄了興慶府,只怕不用大宋動手,其他各部就會滅了他們。
此時的梁太后也不再趾高氣揚了,她原是沒藏訛龐的兒媳,沒藏皇后和沒藏訛龐聯手把持西夏朝政,權傾一時,梁太后都看在眼裡,那是心嚮往之。
她嫁給了李諒祚,就一直夢著……還真別說,讓她夢成功了,李諒祚死了,又出了一個小皇帝,她能名正言順垂簾聽政,成為西夏的主人,多好的事情啊!
可惜的是夢沒做幾天,味道就變了。
現在可不是當年了,在大宋的打擊之下,西夏已經到了亡國的邊緣,危如累卵。
這麼說吧,梁太后本以為撿到了一個金戒指,結果一看是銅的,再仔細看看,連銅都不是真的,只是鐵的鍍了一層銅,要多不值錢,有多不值錢!
「這,這可怎麼辦啊?」
梁太后情急之下,又哭了起來。
在關鍵時刻,還要男人拿主意!
「我看,不如就讓陛下去大宋。」梁乙埋咬牙道。
梁太后可嚇壞了,連忙反對,「要是陛下不在身邊,我們如何發號施令,又有誰會聽?再說了,陛下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