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李俊濤今早僅拿了一張紙馬上打發了刁難她的那群戰鬥機,她心頭好奇死了,舔舔嘴巴:「姚軍官,你我合作,我到現在,連你什麼軍銜都不知道。」
這男人,自遇到開始,軍裝上從不戴軍銜。而且,現在回想起來,早是相親那會兒,他似乎已是有意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和你相親那會兒不是瘸了條腿嗎?」說到剛榮升的軍銜,姚爺頗是感慨。
又說殘廢軍人的事。李含笑眉再一撇:「那是你裝的好不好。」
這妞,終於開竅了。知道那是他裝的。
「裝不裝都好,正因為這條腿。我晉升了軍銜。」
她指道:「你這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算是吧。」邊說,邊是一隻手掀掀衣領,應說他這運氣不是普通的好。若不是這一次傷了腿有驚無險,要再升一級,以他這年紀真不容易,恐怕要等到四十幾歲。
「可我還是不知道你什麼軍銜?」瞧他這沾沾自喜的樣,李含笑皺著眉看著,莫非這人有自戀的傾向。
被她的目光是刺到,不得已將掀衣領的手頓了頓,問:「你非要問我是什麼軍銜,是打算崇拜我嗎?」
「崇——崇拜你?」李含笑只覺一股笑氣從肺底直衝出來。她想,自己哪怕崇拜一個乞丐都不可能崇拜這隻邪惡的狐狸。
耳聽她當著他面笑聲直破九霄,姚爺的臉少有的鍍上一層瀝青。緊接,李含笑聽到一串男子優雅充滿魅惑的笑聲,無比好聽,卻也無比低沉,是將她的笑聲要活生生拖進地獄裡頭。她猛地一個寒噤,是被凍醒了。想她真的不怕死的,竟是敢當面嘲笑這男人。
「笑完了?」
她撇下嘴,抱抱寒瑟的肩頭。
「既然都那麼怕冷,以後記得四個字——禍從口出。」
她瞥向他:「你應該說,禍從笑出。」
都到這地步了,她依舊跟他頂嘴。姚爺冷笑:「小時候被家裡人送到少林寺裡頭學功夫,專挑最硬的石頭木頭練。師傅教四個字,知難而上。」
她眯眯眼,笑彎了眼線:「我佩服,你每句話都是四字成語。」
卻不知,姚爺因她這話突然卡殼了。不是因為她說的話令他沒法反駁,是她的話再次戳中他笑點。按理說,她這嘴巴也有點厲害,怎麼就他的言外之意,一點都聽不出來。
見著他默了,而且那表情說不出的詭異,使得一張美麗如天神的俊顏,蒙上一層黑壓壓的陰霧後夠陰森至極的,像極了魔鬼。最致命的是,這魔鬼只要拋一個眼神過來,都能令人魂飛魄散。
李含笑能感覺到心頭哪處,撲通撲通,劇烈地跳動。忙轉過臉對向窗外。
雪福來在城市裡繞了大半個圈後,開到了姚爺的單位。
剛好,是一群人下班的時間。陸陸續續,有人從單位里走出來。李含笑在車開進大院時,頭先彎下來呈現出一個要鑽到了座位底下的動作。
於是,雪福來殺進停車位後,一串敲門聲打到副駕座車門上。
嗒嗒,嗒嗒。
李含笑仰起頭,在發現車頭和車門圍了好些人,都看著她身上時,差點被嚇死。因而是很不解的,轉向身邊的男人問著:我這不是都故意避開?
「他們以為你這是生病了。」姚爺對自己單位里那些人的職業病也沒有辦法,一邊解釋,一邊聳肩。
好在有個後來的高大帥,幫她驅散開了觀眾。走到她車邊,幫她打開門,高大帥沖她眉開眼笑的:「我昨天才和姚爺打賭,說你今天必定會過來,嫂子。」
一句嫂子,叫的李含笑臉頰騰地一紅,道:「怎麼不叫我李老師了?」
「我們部隊是個單純的地方,沒有男女之間的不正當交往。男女要交往,都是要以結婚為前提。對不對,姚爺?」說著這話的高大帥,沖姚爺擠眉弄眼,扮盡媚相。
李含笑真服了高大帥這種人。然而想想,高大帥這種厚臉皮的,哪比得上妖孽男的無恥。瞧妖孽男聽了這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