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先前到現在,一直不曾開口的李靖,眼看著李寬又要跟人掐起來,而且這人還是李績,於是他趕忙明知故問道:「追擊頡利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而且這個過程中充滿了危險,一朝不慎就會陷入巨大的麻煩當中,況且最重要的是:就算拿下此人功勞甚大,可您也不是需要軍功的人吶。」
李寬在聽完李靖這番話以後,他破天荒的沉默了。
李靖的一番好意,他自然知曉,可不知怎的,此時此刻,面對同樣為自己好的李績,他就是有些開心不起來。
他娘的,老子堂堂一屆楚王,什麼時候需要被旁人左右想法?
"這仗,本王說他打完了,他便打完了!"李寬此話一出口,李靖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果然,這是要糟啊……
自己好心好意給楚王台階下,讓他跟其他三位解釋一下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可現下倒好,因為李道宗的一番陰陽怪氣外帶以及一記軟刀子的「以退為進」,這下是徹底將楚王給惹毛了。
而下一刻,變故突然發生。
「嘭」李寬突然站起身,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帥案:「你們他娘的還敢有意見?今天如果是我爹在這裡,你們敢這樣跟他說話嗎?!」
「可楚王,你不是陛下。」李績現在也毛了:這仗從李寬在朔方城外大勝後,進入突厥腹地,對突厥各部落展開報復開始,這場雙邊大戰就徹底失控了——他們整整十萬人的唐軍主力,愣是眼睜睜的看著李寬帶著幾千人攪動草原風雲,而自己卻幾乎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主帥李靖帶著三千精銳去草原尋楚王了,給他們的命令就是如非必要可按兵不動,但同時也要保持一副進攻姿態,以便儘量牽制住前線的突厥大軍。
爾後,在接下來的整整兩個月的時間裡,大唐前線部隊就一直處在一種緊張且枯燥的狀態當中:大家都默契地保持了克制,卻又不得不始終對戰場事態保持高度的關注,而他們這些大將軍又日夜提心弔膽:生怕楚王那邊出了個什麼變故,導致局勢瞬間惡化。
就這樣,大家在煎熬了兩個多月以後,前方又傳回消息:楚王率軍拿下了定襄城,頡利東逃,同時李靖命令他們帶兵趕到定襄城,與楚王會師。
這簡直……就他娘的跟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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