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停頓的時候都會在藥臼的中心位置舂一下,而藥臼邊緣和中心位置的聲音略有不同。
為這個發現他感到很開心,相信他很快就能握住這老頭兒所吹噓的仙品了。
又一次停頓的時候,唰的一下祈炎出手了,手緊緊的撰住了藥杵,他略有得意的看了老頭兒一眼,卻不想隨後手心上傳來的炙熱感差點讓他把藥杵子甩出去。
原來剛才他心急之下,伸出的是左手,不知道是掌心火被觸發了,還是藥杵子本身就是燙手的,隱隱有一股焦糊的肉香味從相握的地方飄了出來。
他疼的臉上的肌肉都在瑟瑟抖動,掌心越來越燙,這個手掌好像都要被燒著了,他仍舊沒撒手,倔強的看著老頭兒。
「大叔,您看,我這凡夫俗子抓住了!」祈炎咬牙切齒的堅持著,唯恐胸中憋著的這股勁兒散了。
「哎,世人都這麼愛逞強!」老者稍微提高了些聲音,蓋住了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我去!這怎麼又變成他逞強了,如果不是他剛才情急之下伸錯了手,藥杵子現在也還是會乖乖的呆在他手裡。
現在他可真是體會到手握燙手山芋的滋味了,扔了也不是,繼續握也不是,扔了好似承認了他在逞強一般,繼續握著,他怕再過一會兒老頭兒的桌上就多了一盤下酒菜。
想到了什麼,祈炎把手伸進藥臼里抓了一把,入手的黏膩膩觸感差點讓他以為抓了一手泥鰍,卻有一股沁涼的藥香竄入肺腑之內。
管他三七二十一,抓起一大把,啪的一聲呼在了左手上,手中的藥杵應聲而落,掌心的三山火焰跳動了兩下後在黑綠的粘液下靜止。
炙熱感也消失了,祈炎擦了擦額頭的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這一出可真是差點要了老命。
「看到前面那些藥圃了嗎?全舂完你就能出去了」
什麼?那麼多藥要舂到猴年馬月啊?況且那些靈草一碰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