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導演嗎,那個導演才剛滿19歲。」
林清霞猛然醒悟:「阿飛,阿飛,你就是那個康劍飛?」
康劍飛沒有說話,而是從沙灘椅旁邊的袋子裡拿出一隻陶塤,坐在沙灘上吹起了《故鄉的原風景》。
玫瑰色的天地之間,美麗的沙灘上頓時響起了悠揚的樂曲聲。康劍飛坐在沙灘上,全身都籠罩在晚霞當中,如同一個吹奏著自然之美的音樂詩人。
林清霞坐起來,凝視著康劍飛的側臉,靜靜地聆聽著美妙的樂曲。
只吹了一小段,附近沙灘上的遊人全都被吸引過來,一直到康劍飛把曲子吹完,周圍居然圍了30多人。
「啪啪啪啪……」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接著就是一連串康劍飛聽不懂的鳥語,說了半天他就聽懂一句「歪瑞古德」。
突然一個黑人抱著把小吉他過來,拉著康劍飛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康劍飛一頭霧水,轉頭看向林清霞。
林清霞翻譯道:「他問你剛才是用什麼樂器吹奏的什麼曲子。」
康劍飛頗為裝逼地說:「告訴他,這是陶塤,中國的古老樂器,是陶笛的祖宗。」
林清霞不知道「塤」怎麼翻譯,只能用音譯給那黑人解釋一遍。
黑人聽了非常興奮,說著鳥語就伸手過來抓康劍飛手裡的陶塤。
康劍飛下意識探手捉住黑哥們兒的手腕,吐勁一擰就將黑人給按到沙灘上。
「功夫!」
「拆了撕功夫!」
「哇喔,布魯斯李。」
「……」
其他遊人頓時爆發出驚呼聲,這次康劍飛倒是聽明白了大半。在遊人們紛紛舉起他們的觀光相機拍照時,康劍飛放開黑哥們兒對林清霞說:「這些話我聽得懂,你不用翻譯。」
林清霞吃驚於康劍飛的凌厲身手之餘,亦被這句話逗得發笑了,說道:「這位外國朋友剛才說,他想看看你這件樂器。」
黑哥們兒被康劍飛放倒後,居然毫不生氣,反而一臉崇拜的爬起來又是一陣鳥語。
林清霞翻譯道:「他說他想跟你學吹陶塤,順便也學學功夫。」
康劍飛道:「告訴他,本人的功夫概不外傳。」
林清霞剛一翻譯,那黑哥們兒直接跪地上高呼:「濕腐!」
「濕你妹啊。」康劍飛見人越來越多,抄起自己地上放的東西,拉著林清霞就走。
就在此時,一個華裔遊客舉起相機,對著他們連拍幾張照片。
林清霞被康劍飛拉著在沙灘上跑了好一陣,忍不住說道:「喂,我還沒換衣服!」
康劍飛才想起林清霞還穿著一身比基尼,不由多看了兩眼說:「抱歉,忘了。」
兩人找了個地方洗澡換衣後,剛一出來就發現那黑哥們兒正抱著一把小吉他站在那裡,咧嘴露出一口牙膏廣告裡的白牙沖他們傻笑。
黑哥們兒一陣鳥語後,林清霞說道:「他說他想用夏威夷吉他跟你合奏一曲,他這麼誠心你就答應了吧。」
「OK,」康劍飛說出他最熟悉的英文單詞,「就剛才那隻曲子。」
康劍飛取出陶塤放在嘴邊,吐氣吹出樂聲。那黑哥們兒最先只是輕輕敲著吉他和奏,然後表情誇張的扭著屁股,手指對著琴弦狂掃起來。
沙灘酒吧里幾個跳草裙舞的夏威夷女郎聞聲跑出來,接著另一個鼓手也抱著鼓過來。吉他、陶塤與鼓聲合奏得雖然有些生疏和雜亂,不過勝在氣氛熱烈,幾個舞娘的草裙也是擺得起勁,周圍聚攏的人比先前更多。
康劍飛亦是個人來瘋,見大家玩得起勁,塤音一轉調子,居然變得歡快起來,跟一個熱情的夏威夷女郎一起扭著屁股跳舞。
本來夜幕已經降臨,酒吧老闆卻帶人在旁邊燃起了篝火。林清霞最初只在旁邊拍手看熱鬧,沒多久也被康劍飛強拉進跳舞的圈子,生硬的扭著腰肢,臉上露出半年多來最燦爛的笑容。
大家一直玩了將近一個小時,天上已經繁星點點,康劍飛才終於稍作休息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