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平日裡總是板著個臉不見言笑,這時候就知道哄師父開心了!」
「軒兒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墨軒也是一笑,便隨口答著。
凌水寒飲了口茶潤了潤喉,又道:「你既已藝成,便可自行出去闖蕩一番,不必整日縮在這院子裡陪著為師,為師有『杜兄』足矣!」
「師父就知道吃酒,白費了一身本事!」
墨軒聽得兩眼一翻,卻是打起了師父的趣來。
「怎麼叫白費了!?」
徒兒這麼編排自己,凌水寒可不幹了,只見他鬍子一吹,便站起來喝道:「為師不是將武功都傳授給你了麼?怎麼就叫白費了!?」
「為師一不想當那武林盟主,二不願開宗立派,三無心權利富貴,就想隱居在這小院裡伴著『杜兄』度日也不行?」
「隱居?」
墨軒聞言一嗤,便努了努嘴,朝著院外說道:「師父打發了他走,讓世人都不知師父在此,這才叫隱居!」
凌水寒聞言一怔,心中怒罵一聲,便朝著院外看去。
只見院外三馬齊奔,待行至院外,便從馬背上跳下來三人。
其為首一人與凌水寒一般無二,也是一名中年男子,只是這中年男子衣襟大敞、露出胸膛,倒是叫人不忍直視。
而中年男子身後,還跟著兩名少年少女。
那少年年紀看起來略大墨軒一點,其模樣英俊不凡,只是少年身後,竟是背著一把半丈長刀。
那少女不過才二八年華,卻是生得貌美,二人此時並肩而行,卻是郎才女貌,以「天作之合」來形容,絕不為過。
三人一進院中,那坦胸男子「哈哈」大笑一生,便向著凌水寒大步走來。
「凌水寒!本人來了,你怎麼也不起身歡迎一下?」
見自己入院,凌水寒卻是一直坐著不見相迎,這坦胸男子不禁一臉不滿地道。
聽其口氣,卻是像極了那蔥花先生,再看向那負劍少年,三人身份便已瞭然。
「不請自來是惡客,我沒趕你走就算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要我迎你進屋一坐不成?」
凌水寒罵了一聲,便一指身前座位,又道:「就坐這兒,愛坐不坐!」
「坐!當然坐!便是坐地上,我蔥花也認了!」
蔥花先生渾然不顧凌水寒不待見自己的模樣,便徑自坐下,又取來茶碗自斟自飲起來。
「葉子、小不點兒!你們也來坐,不用與他客氣!」
喝完茶水止了渴,蔥花先生也不管凌水寒臉色,便招來二人坐下歇息。
見蔥花先生把他家院子作自家的弄,凌水寒再不出聲,只怕是要被蔥花先生鵲巢鳩占了。
「你不呆在閻羅,跑我這兒來作甚?還帶著你徒弟來,怎地?又想讓你徒弟找我徒兒比試?」
以院子主人的口氣,凌水寒向蔥花先生問著,話聲中暗藏指責蔥花先生的語氣。
「閻羅那裡,本人早就呆膩了!」
蔥花先生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似在驅趕什麼,讓凌水寒看得臉色一黑,也故作不覺,又繼續說道:「一把年紀了,打打殺殺的,總感覺不再合適!這不,還是感覺這兒最清靜,就帶徒弟來找你徒弟比比武、過過招、切磋切磋!」
「我這兒清靜,就帶你徒弟過來過招切磋,你這是什麼歪理?你是看我閒得慌,想把我這兒拆了不成!?」
凌水寒一拍桌子喝道。
這一拍桌,倒是將墨軒三人嚇了一跳。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墨軒無聲地搖了搖頭,葉子與小不點兒會意,三人便默不吭聲。
「左九,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火氣變得這麼大?」
幽幽地瞥了凌水寒一眼,蔥花先生不解地問著,又看向墨軒,問道:「是我們來得不是時候,還是你惹你師父生氣了?」
「這個…」
墨軒聞言語塞,不禁吃聲答道:「應該…大概…或許…是前者吧…」
「哦!」
蔥花先生應了一聲,又語重心長地向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