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王吧?」
「你才是老王八!」對方直接嗆聲回來罵道。
「不不,小王兒,是我,哎,過來接哥哥一趟唄,車壞了,我在……」小娛記說著,手機定位了一下自己的地址,報了出來。
「甚?你怎麼跑那兒去了,大半夜的去會狐仙啊?」小王吧對於這哥們兒追憶似水年華的行為似乎非常不能理解。
「這還真說不準,我覺著挺邪性的,誰知道怎麼就跑到這旮沓來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快點兒來接哥哥一趟啊,少不了你的好處。」小娛記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想快點兒招來友軍,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何況只是接個人,這幫酒肉朋友看在酒肉的面子上應該還是會來搭把手兒的。
「好處?免了,您老弟我現在三高,吃不上喝不上的就不牢您費心了,還有沒有什麼形而上的好處倒是可以聊聊。」對方似乎看準了這貨有求於人,語氣賤賤地開始談條件。
「說……」小娛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憋屈了一會兒,從牙縫兒里蹦出一個字兒來。
「別的不用,哎對了上回你說拍到了一張什麼疑似開房間的照片,還吹得玄玄乎乎的周一見,到了周一也沒見吶,是不是沒什麼發的價值被否了,要是你們用不上,可憐可憐兄弟唄,最近手頭兒一個像樣的料也沒有,十八線就十八線吧,總比沒有強。」電話另一端的聲音說道。
「什麼十八線照片啊?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兒了?」小娛記剛剛被王敦清了個緩存,這會兒腦海里亂鬨鬨的一團,為了以往萬一,他還特地翻了翻自己的單反,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料存放在裡面。
「我哪兒知道是哪個啊,你那天神神秘秘說的,就說了個十八線,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最近總蹲點兒的那個公寓裡頭十八線也不多啊,是不是那個最近上位挺快的小模特兒,叫什麼來的……哦,胡橙?」
「胡橙。」娛記聽到了這個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瞳孔倏然放大,然後渾身打了個哆嗦,鼻子一酸,使勁兒地打了個一個噴嚏!
「哈啊啊啊啊……秋!」
娛記打噴嚏打得眼冒金星,只覺得這輩子的肺活量都用在了這個噴嚏上,好像腦漿子都快從鼻腔里噴了出來似的。
「怎麼了哥哥,是不是胡橙啊?」
「哈!……啊啊啊……秋!」
這回更猛烈,強大的後坐力要不是後座攔著差點兒就能把小娛記從車裡噴出去,他趕緊搖頭,對著電話里大聲說道:「別!別提這事兒了,我這是過敏了還是怎麼的,快點兒過來吧先,再不過來你哥哥就要凍挺了!」
……
「就是這地方,一會兒咱們殺進去,你二話不說,直接懟死那王八!」
小娛記爆出的房間號碼窗口,兩個人影好像壁虎兒一樣貼在公寓樓外面的牆壁上,王敦一腦門子翡翠色的光芒,恨不得站在前門樓子上能直接綠到西伯利亞去,惡狠狠地對著趙肆說道。
「第一,你自己的恩怨我憑什麼懟人給你當槍使;第二,你是疑似的王八,人家並不是。」趙肆非常高冷地舉起一個食指在王敦眼前晃悠了一下。
「我那麼一說你那麼一聽就得了唄,把你帶大了別的沒學會,就學會跟你哥嗆聲了。」王敦委委屈屈地說道,伸手在窗戶上面一探,第一扇是鎖著的,他又像壁虎兒一樣蜿蜒到了旁邊的一扇窗,這一次非常幸運,窗戶是開著的,可能是負責打掃的人忘記關上了,反正這種窗戶可以開合的幅度非常小,一般人進不來,裡面的住戶如果想要尋短見也跳不出去,是一種高層建築中常見的安全措施。
然而這個措施在胖大海體質的王敦面前屬於白扯,這貨拱著小腦袋,好像毛毛蟲一樣從縫隙里擠了進來,緊跟著他飄進來的是一張照片,落在地上之後噗嘰一彈,從二次元變成了三次元的趙肆。
「哇呀呀呀呀!」王敦一咕嚕從地上暴跳起來,一副準備往死里懟的架勢,結果房間裡空蕩蕩的,早已是人去樓空。
「啊啊啊啊啊怎麼辦大壞蛋把胡橙抓走了!」王敦懵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