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就著一盞油燈吃著桌上的肉和菜。
吃了一會之後,漢子借著給岳父倒酒,低聲詢問老人。
「爹,我問您個事,我記得我小時候,牛奎山好像鬧過一陣子妖怪?」
「哎呦說這個幹啥呀!」
邊上的岳母瞪了女婿一樣,倒是小孩子興奮起來。
「妖怪?我們這有妖怪嗎,那神人和仙人呢?」
「神不都在廟裡嘛!吃你的吧。」
孩子母親笑著回答一句,夾起一塊蘿蔔就塞孩子嘴裡,否則這小傢伙盡吃肉了。
「爹,我隱約記得小時候是有過這事的,當年官府好像……」
「不錯!當年是有過類似的事情。」
老村長在這山村當了快四十年村長了,統管周邊兩個村子的每一任里正都和他關係很好,對過往的一些重要的事也記在心中。
「算算年月,差不多快二十年了!」
感慨著說了這一句,老村長喝掉了小杯子中的米酒。
「外公外公,您給我講講嘛!」
小外孫咽下嘴裡的蘿蔔和肉,推開母親的筷子央求,而獵戶漢子也是趕緊殷勤的給他續上酒水,又夾了一塊連皮帶肉的肘子。
「好吧,我就講講!」
老村長喝了一口米酒,將肘子夾到嘴裡咀嚼著眯起眼,仿佛回到了那一段人心惶惶的歲月。
「具體多少年了一時間想不起來,估摸著快二十年了吧,當初你爹也就比你大不了多少。」
老村長指著小外孫笑道。
「我記得那幾年,牛奎山鬧虎災,有一段時間,官府徵召組織我等山邊獵戶,進山除虎……」
十八年前,其實不光是德勝府邊上的牛奎山寧安縣這一塊,其他兩府挨著牛奎山的地方,也有類似的情況,只是寧安縣這邊比較嚴重,而老村長也接觸不到外府這麼遠的消息。
「那會我身子還算硬朗,也一起進過兩次山,我們還找到過大蟲的巢穴,親手捕殺過一隻大蟲,只不過在那周圍並未發現任何人骨,可後來……」
老村長露出一絲後怕的神情。
「老話說風從虎雲從龍,誰都聽過,但誰也沒見過,但那次我們就見著了!」
「那一夜,我們和鄰村一共三十幾個經驗老到的獵戶手,一起守在一處斷定有猛虎出沒過的深山山崗內……原本風清月朗,可突然間狂風大作,山石西沙迷人眼,猛虎咆哮更是一起傳來,那呼嘯聲,聽得人心驚膽戰,就是最勇敢的獵手都要膽寒!」
小外孫已經下意識的靠近了自己娘親,連口裡的肉都不咀嚼了。
「但我們都是獵手,再怎麼也要沉住氣,所以沒誰吱聲,不過那大蟲好似能知道我們在哪,隨便一撲就抓走了一個鄰村的獵戶,慘叫聲響了一路,我們一起追出去,看不到影了,更詭異的是……」
老村長故意湊近自己的小外孫。
「風也停了!」
「哎呀老頭子你嚇唬孩子幹嘛,老不正經!」
「呵呵呵……孩子這不愛聽嘛!」
「小臉都嚇白了!」
獵戶漢子趕緊給岳父再滿上酒。
「爹,您接著說。」
「嗯,那會我們回來之後有些失魂落魄,也被嚇得夠嗆,可吃人猛虎不除誰也不得安心,官府獎賞也是大,更是派遣會武功的官差準備一起行事,而且我們一些個獵戶也是不甘心,所以就再次去了。」
說到這,老村長嘆了口氣。
「哎……我兄弟也是那一次沒的,那猛虎著實妖異,嬉戲一般叼走兩人,更是殺了七條獵山犬,來去皆有山風裹挾,咆哮聲更是令聽者腿軟,那次之後,我和一些個老獵戶就人清了,我們這些獵人絕非對手,從那之後,官府再怎麼遊說,我們都死活不進山了……」
老村長喝了口酒壓壓驚。
「山中猛虎成精一事,也是從那次之後開始傳出來的,但我們這邊幾個村子都諱莫如深,沒人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