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一部分兵卒掉隊給對方攔截住。
中原兵也不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追,而是將他們留下的兵士都吃了。
一來二往,他們還未與敵人真正交手,一萬多人已經有四千或是掉隊或是給攔截吃了。
耶律斜軫擔心再這麼跑下去,還未逃出生天,手上就沒有兵了。
耶律撻烈將自己手中已經卷口的刀棄之於地,接過侍從遞來了新刀,說道:「都詳穩,現在的情況很惡劣。這已經不是我們大意的問題了,整個契丹,包括在大定府的陛下、于越都中計了。」
耶律斜軫早有此感覺:中原真要糧草斷絕,怎麼可能布下如此之局?
「八成如此!」
耶律斜軫嘴裡苦澀,心底有著小小的無力,對手真的是太可怕了,耶律屋質五年的謀劃都未能傷敵分毫,還讓對方將計就計地反打。
如此強大的敵人,真的能贏嗎?
耶律撻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敵人,道:「老夫現在擔心大定府不知是計,覬覦乘機冒進,造成更大的災禍。必須儘快的破圍,將情況告之陛下于越。老夫這一把老骨頭,禁不起過多地顛簸。趁著現在還有力氣,助你殺出去吧!」
耶律斜軫忙道:「不可……」
耶律撻烈一臉冷峻,並沒有給耶律斜軫拒絕的機會,說道:「老夫就算破圍,也活不了幾年,你才是我契丹的未來。」
他說著,高舉著手上的刀,呼道:「契丹的大好兒郎們,可敢與我死戰?」
耶律撻烈今年六十有七,鬚髮皆白,此刻舉刀高呼,桀驁中帶著不屈。
無數兵士齊聲高呼:「死戰,死戰,死戰……」
耶律撻烈並未接話,直接用手中戰刀猛拍馬背。
吃痛的戰馬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看著那飛揚的白色鬚髮,年輕的契丹勇士哪好意思呆在後方?
他們叫吼著跟在了耶律撻烈的身後,對著阻截的中原騎兵就殺了過去。
雙方皆是不畏生死的豪勇之士,誰都沒有半點退怯。
重重撞擊在了一起……
人仰馬翻!
耶律撻烈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高聲咆哮,手中全新的戰刀左右揮砍,一時間竟無人可敵。
負責此次阻截的大虞將領馬軍都軍頭李繼偓,是李繼勛的弟弟,以勇武著稱。
面對高呼「死戰」的契丹軍,李繼偓凌然不懼,咆哮著舞動著手中的鐵槍,與契丹軍戰在了一處。
雙方皆聲嘶力竭地向前拼殺,不住有人倒下,但在倒下的那一瞬間,立刻有人填補上來。
耶律撻烈將面前的敵人砍倒在地,正待喘口氣,卻見一柄長槍已經捅了過來。
還沒有給他喘氣的時間,對方已經補上了空位。
耶律撻烈高舉著手臂格擋,長槍刺在厚實的護腕上,帶著幾縷火星向上滑空,耶律撻烈乘機一刀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儘管不願服老,耶律撻烈還是不情願地向後退怯。
耶律撻烈身為契丹的北院大王,威望極高,立刻有親衛幫著他補上了空缺。
耶律撻烈喘著粗氣,趁機觀察著戰局。
儘管自己親自帶隊衝鋒,獲得的效果亦不過是與中原兵打個平手。
彼此誰也奈何不得誰,都在以性命相搏。
耶律撻烈眉頭緊皺,他們身陷包圍圈,不能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
雖說場面上是打平了,可實際他們依舊處於劣勢。一旦對方的增援部隊趕到,他們將會受到重創。
現在他們也不能退,多次避戰的經驗已經表明,越是避戰,兵力越會給對方分割,最終落得無兵可戰的下場。
唯有擊潰面前的敵人,才有突圍的計劃。
「咦!」
在觀察間,耶律撻烈發現對面的敵軍陣中有一名特殊的將領。那人身披漆黑的玄甲,模樣有些古樸,是代代相傳唐中時期的鎧甲。
對方身為驍勇,鐵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