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秦家眾人忽然氣勢高漲,立刻結成劍陣,守在了蕭塵那座島嶼外面。
「哼……」
夏侯桀冷冷一哼,衣袖一拂,手拿毒蠍杖,靜靜等待最後半刻鐘過去。
而其餘人,此時也早已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島嶼上,難道這小子,當真有辦法在這最後半刻鐘里,解開夏侯老怪物的毒嗎?否則的話,這老怪物剛才那般緊張作甚……
終於,在所有人注視下,這最後半刻鐘也悄然而逝了,夜色靜悄悄籠罩下來,這一回,天已經完全黑了,再不見落日餘暉,唯見皎潔月光,和那滿天的星辰。
「天黑了,時間到!」
夏侯桀聲音陰沉冰冷,手中毒蠍杖一震,全身功力聚起,似是已迫不及待要往那島嶼上而去了,秦觀臉色微微一變,天已經黑了,難道蕭少俠還沒好麼?
而那島嶼外面的秦家弟子,此時也已是滿身冷汗,沒有家主的命令,他們絕不撤開一步。
「還不讓開!」
夏侯桀滿臉冰冷,似是毒蠍一般的目光冷視著秦觀:「秦老爺子,現在是你不守規矩了麼?」
秦觀已是滿身冷汗,現在怎麼辦?天已經黑了……
而在落雪山莊那邊,秦憐和秦瑤、秦月等人也早已屏住了呼吸,看著蕭塵仍然一動不動,他們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天已經黑了……讓開!」
夏侯桀冷冷一喝,幾乎就要強行動手了,就在這時,那島嶼上終於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我知道天黑了,夏侯前輩,何必著急……」
「他,他……」
眾人目瞪口呆,面露驚色,只見那島嶼上,蕭塵緩緩站起了身來,而此時在他身上,竟然已無一絲中毒之象!
「那小子……怎麼可能!」
夏侯宇臉色一白,他萬萬不相信,那小子當真在天黑之前解了師父的毒,絕不可能,絕不可能!
慢說他不信,便是此刻其他人,也難以相信,之前的三個時辰,蕭塵都無法解毒,怎麼會在剩下的這半柱香時間裡,就把毒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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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說沒解毒的話,他現在看上去,又是絲毫未中毒的跡象,到底怎麼回事……
「嘿嘿,厲害,厲害……」
就在所有人一頭霧水的時候,夏侯桀忽然陰沉沉地笑了起來,大概此時,只有他才知道,蕭塵究竟是如何將毒給解了的。
這一刻,眾人看看他,又看看蕭塵,仍是不知,後者如何將毒解掉的。
蕭塵淡淡道:「前輩的用毒之術固然厲害,但卻未必敢稱……天下第一。」
話到最後,只見他慢慢張開嘴,口中竟有一粒黑色的,像是丹藥的東西飄浮了出來,細看之下,那丹丸四周黑氣浮現,竟是一枚毒丹!
「那是……毒丹!」
這回,眾人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麼,儘管一些年輕弟子仍然不知,但那些見識廣闊的老一輩卻已經猜到了七八分,這一刻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竟然……竟然以身為鼎,將夏侯桀的毒……凝聚成了毒丹!」
「以身為鼎……凝聚毒丹……」
這回,便是那些年輕弟子也聽懂了什麼意思,此時此刻,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蕭塵。
「師……師父……」
夏侯宇滿臉煞白,時至此刻,他仍然不敢相信,訥訥地向夏侯桀望了去,而夏侯桀一臉陰沉冷笑,著實沒能想到,這個年輕人,竟能以身為鼎,將他的毒凝鍊成毒丹……
所謂「以身為鼎」,便是將自身當做爐鼎來煉毒,這世上煉毒之法千萬種,可是想要煉製出最毒的毒,唯有以自身做為毒鼎。
簡而言之,便是將無數種世間厲害的毒全部引入自己體內,然後以自身為鼎,將這些毒全部煉化,凝聚成丹,此丹便為毒丹。
如此煉出來的毒雖然厲害,但是此法也甚是兇險,即便時至今日,夏侯桀也未能完全掌握這種方法,更不敢輕易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