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宗望微笑讚許。
這人叫時漸,是時立愛的長子。
……
皇宮。
一個太監跑進來,趙桓忙問:「誰輸誰贏?」
太監回答:「啟稟陛下,不知道誰贏了。只曉得朱賊往南撤,金賊很快追過去。剛才又有金兵,到城外抓捕百姓,也不曉得抓來作甚。」
李綱出列道:「陛下,金國目前只來了東路軍,朱賊也只派出兩三萬前鋒。現在無論誰勝誰負,都看不出來結果,待旬月之後,雙方必定聚兵二三十萬對峙。朝廷應該趁機練兵,無論最後贏的是誰,官兵都可固守京城。」
「此乃謀國之言!」何粟已經從外地趕回來了,在金兵渡河之前抵達東京,他現在是御史們的老大。
李邦彥卻有些著急:「總得知道這一仗誰贏了,才曉得哪邊的贏面更大,後續和談也能分出一個主次來。」
其實大家都想知道結果,吳敏提議說:「不如各派一位使者,前往金營和朱營打探虛實。」
「對,」白時中立即附和,「順便問問,如果和談的話,他們到底想要什麼。嗯……臣說此話,並非畏敵欲降,而是為了知己知彼今後和談才能不落下風。」
「誰願往之?」趙桓問道。
大臣們瞬間不說話了。
去朱賊的大營當然沒問題,但金兵攔在中間,萬一半路上被金人逮到咋辦?
李綱、吳敏、聶山等人,更不可能出城,他們有守衛東京的重任。
何粟舉著笏板正待毛遂自薦,趙桓卻已經開始點名了:「張副相去金營,黃侍制去朱營。」
張邦昌和黃潛善如喪考妣,猶如抽中他們去送死。
張邦昌哭喪著臉說:「陛下,臣是副相。此等小事,另派一員外郎便可。」
趙桓大怒,猛拍座椅說:「賊寇都兵臨城下了還是小事?汝是何居心!」
張邦昌欲言又止,最後有氣無力道:「臣遵旨。」
黃潛善看看皇帝,又看看張邦昌,也跟著作揖領命。
誰都知道,皇帝在報私仇!
李綱很想勸諫,都這種時候了,為君者不該意氣用事。
卻說張邦昌騎馬出城,直奔金營而去。
黃潛善卻是騎馬往西,繞一個大圈子,足足繞了半個縣,才南下尋找張廣道,生怕半路被金兵給抓了。
張邦昌道明來意,很快被帶去見完顏宗望。
「幽雲之地,盡歸金國所有,每年再添歲幣二十萬貫,請問二太子能否撤兵?」張邦昌隨便拋出個條件,其實是沒話找話說,他知道這不可能成功的。
完顏宗望冷笑:「閣下莫不是來戲耍我?」
張邦昌連忙解釋:「不敢,此乃我國君臣之意,並非我一個人所說。」
有一個朱賊跑來攪局,完顏宗望現在不怎麼想打了,竟真的開出條件:「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鎮,還有一百萬貫錢、五十萬石糧!拿出這些,某自然退兵。」
張邦昌說道:「此三鎮非同小可,在下不敢妄言,須得回去稟報朝廷。朝中君臣,皆欲降南邊的朱賊,恐怕不會願意割地給金國。」
「朱賊算得什麼?」完顏宗望虛張聲勢,「昨日我遣一千鐵騎,便殺得朱賊上萬人潰逃。」
張邦昌信以為真,頓時驚駭不已。
回到城裡,張邦昌如實稟報,還誇大金兵戰果說:「金人只出一千騎,就殺得朱賊數萬人潰逃。」
李邦彥說:「此必金人恐嚇妄語。」
趙野卻說:「指不定是真的,金人能敗遼兵,遼兵能敗官兵,朱賊也能敗官兵。朱賊的軍隊,可能與遼兵戰力相當,萬萬不是金人的對手。」
這話講得好有道理,邏輯清晰而嚴密,就連李綱都有些認同,畢竟朱賊只跟官兵打過仗。
如果是宋徽宗在做皇帝,趙野絕對不敢說這種話,因為直接承認官兵就是垃圾!
但趙桓這位新君,沒有絲毫威望可言,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