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予的。另有幾方不同作用的印璽,則暫時由太監捧著,李仁孝拿來逐一上交。
國相李仁忠失血過多,如今還躺在病床上。
李仁禮代表國相,交出西夏的戶籍黃冊。具體的戶冊過於繁雜,現場只交出總目,算是走一個流程。
樞密使王樞目前在克夷門,太尉訛羅泰代表軍方交出西夏兵冊。
緊接著,興慶府尹張公甫也交出相應文件。
這些東西,大明將帥們只是過過手,很快就全部移交給趙鼎。
「大明萬歲!」鄧春喊道。
「大明萬歲!」
「大明萬歲!」
一支又一支部隊跟著吶喊,數十萬大軍的吼聲如同山呼海嘯,把西夏君臣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
李仁孝摘下冠冕,脫掉自己的龍袍。
西夏文武官員,也紛紛摘帽子、脫衣服,全部交給明軍將士,從此不復以前的尊貴身份。
鄧春、李彥仙等將帥,各自帶兵從不同城門進入。
西夏君臣沒了帽子和外套,垂頭喪氣的被反綁雙手進城。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對於亡國君臣而言,這種情況已經非常體面了。
他們要是敢死守興慶府,城破之後就是另一種待遇!
數十萬大軍,只進城五萬人。
其中三萬部隊建制完整,剩下兩萬則顯得極為雜亂。
因為見者有份,各路將帥都得進城體驗一下,這兩萬部隊是將領們臨時拼湊的。你帶幾百,我帶幾百,皆為麾下精銳,而且軍官數量特別多。
興慶府百姓惶恐不安,但很快就放下心來。
由於進城者皆為精銳,紀律嚴明秋毫無犯,並沒有發生搶劫、殺戮、放火等情況。
這也是獻國投降的好處,如果是強攻城池打起來的,場面可就沒有如此和諧了。
各部在進城前,就知道自己的任務,此刻有條不紊的執行起來。
有的負責收繳守軍兵甲,有的跑去占領皇宮,有的跑去占領倉庫,有的跑去占領城牆……
「摘了!」
鄧春指著西夏皇宮的門額。
不僅門額要摘,宮內所有違禁物都要拆除,並且押送到洛陽交給朝廷。比如龍椅之類。
把西夏君臣帶回大殿,鄧春、李彥仙微笑道:「趙先生請吧。」
龍椅正在被拆除,有一隊士兵捧來椅子。
趙鼎搬椅子坐在龍椅下方,幾位主要將帥也坐下,而西夏君臣則是跪了一地。
趙鼎自我介紹道:「本人姓趙,名鼎,字元鎮。之前以戶部左侍郎職,充任伐夏陝西總後勤官。皇帝陛下有令,滅夏之後,改為寧夏總督府地,我擔任寧夏總督直至設立寧夏省……」
「拜見總督!」西夏君臣連忙叩拜。
趙鼎繼續說道:「我出京之前,陛下念了一首詩:夏竦何曾聳,韓琦未足奇。滿川龍虎輦,猶自說兵機。寫這首詩的,可有後人在殿中?」
此言一出,興慶府尹張公甫直接嚇癱。
趙鼎再次發問:「張元可有後人在這殿中?」
張公甫硬著頭皮跪行出列:「罪人之後張公甫,叩見總督閣下。」
趙鼎說道:「天子有口諭,張元、吳昊的後人,十二歲以上男子皆斬,十五歲以上女子配給未婚軍士為妻。五十歲以上者可免於處罰。男女孩童必須改姓,分開押往各省濟慈院撫養。兩族的產業全部充公!」
張公甫徹底癱了,趴在地上跪都跪不直。
張元、吳昊皆為北宋落魄士子,故意改成這兩個破名字,跑去碰李元昊的瓷兒。他們在西夏境內到處題詩落名,很快就引起李元昊的注意,然後輔佐李元昊跟北宋對抗。
如果只是這樣,其實也還能理解。
張元竟以滅宋為平生志向,還在布滿宋軍屍體的好水川,題詩嘲諷北宋大臣,詩中全是怨氣和得意。他用無數宋軍的屍體為階梯,終於做上了西夏國相。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