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教寺廟,從高昌那邊請一些摩尼教高僧過來。還有所有的龜茲百姓,必須改信別的教派,老子看到天方教徒就煩!」
說話之人,正是黃佐。
雖然高昌摩尼教和漢地摩尼教,教義迥異得完全成了兩種宗教。可黃佐本身就是摩尼教徒出身,他對摩尼教有著天然好感,乾脆就趁機在龜茲發展摩尼教。
當然,黃佐不敢做得太過分,只是支持摩尼教而已,也允許百姓改信佛教、景教、拜火教。
巡視了城內各處,黃佐前往王城。
龜茲王室成員已被看押起來,此刻被帶來拜見大明將領。
「小王拜見大明天將軍!」隈欲拖著微胖的病體跪下,他的妻子兒孫也跟著下跪。
黃佐掃視一眼,說道:「全部押往高昌,交給吳都護處置。」
他不再理會這些人,而是親自帶兵押送俘虜,去西邊不遠處的沙漠。
那些俘虜,還有漢人民夫,搬運著大量屍體。
在沙漠裡挖好無數的大坑。
黃佐說道:「膽敢舉兵對抗大明王師,外城被攻破了,還依託內城繼續抵抗,龜茲回鶻貴族全都該死。除了女人和孩童之外,那些貴族全部處死埋了。漢兒移民來行刑,讓你們也沾沾血,今後有的是仗打!」
武舉元被挑出來做行刑代表之一。
那些龜茲貴族和家中男丁,此刻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一個勁兒求饒。
負責行刑的漢人民夫,同樣面如土色。
在軍官的催促下,一些民夫閉著眼睛挺槍前沖,一些民夫胡亂揮舞腰刀瞎砍。
武舉元卻是拔出腰刀,按住一個貴族的腦袋就抹脖子,然後把還未死透正在抽搐的屍體踢進沙坑。
黃佐看得真切,微笑說道:「把那少年喚來。」
武舉元很快被帶去。
黃佐問道:「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武舉元行軍禮道:「回稟太尉,俺叫武舉元,今年十八歲,家住開封城郊。」
一聲「太尉」把黃佐叫得高興,繼續問道:「家中作何營生?可曾有婚約?」
武舉元說:「家有薄田二百餘畝,開有一家榨油坊、一家釀酒坊,還養著幾十頭豬。在下已有婚約。」
黃佐點頭讚許:「也是個良家子。可曾讀過書?」
武舉元回答:「五歲開蒙,已苦讀十餘載。」
黃佐又問:「可會武藝?」
武舉元說:「粗通騎射,略懂刀槍,會些拳腳。」
黃佐說道:「昨日攻城,我麾下將士略有死傷,你且作為新兵補進來。記住,好男兒當建功立業,你暫時不要娶妻,實在憋不住可以納妾。」
「啊?」武舉元沒聽明白。
旁邊幾個親兵卻在憋笑,知道自家大帥又在物色女婿了。
黃佐的小女兒極受寵愛,相貌雖然不醜,卻也算不上漂亮,而且從小舞刀弄棍一點也不淑女。
他另外兩個女兒,已經嫁給其他軍將之子,唯獨這個小女兒捨不得嫁出,非要親自選一個才貌俱佳的如意郎君。
武舉元讀過書,又會武藝,而且長得帥,已經入了黃佐的法眼。
只不過,還在考察階段,必須人品也過關才行。
之前就有兩個備用人選,在考察階段因人品不過關而放棄。
武舉元稀里糊塗做了新兵,但不知道自己隸屬哪個營,而且黃佐也沒讓他離開,於是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看熱鬧。
被俘的龜茲貴族已經全部處死,接下來是被俘的士兵。
黃佐先是十抽一處死俘虜士兵,繼而讓驚恐交加的倖存者辱罵神靈。不願意罵神的,當即處死推入沙坑。
數日之後,繼續西進。
根本來不及分田,只留部分軍隊駐守龜茲城。
大軍剛剛穿越沙漠戈壁,東喀喇國王伊卜拉欣就跑了。
這位連叛軍都無法鎮壓的汗王,帶著大量腐朽墮落的貴